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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在外面干这些,你们文化公司知道了不开除你?”

  “我们文化公司?谁?谁开除我?我们文化公司的老板可不象学校领导那样头脑僵化。”

  “你这样——放荡不羁——不怕你岳父知道?”

  “我岳父?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样的——放荡不羁?”

  “即便他自己放荡不羁,他也不会容忍他的女婿放荡不羁,那不是对他女儿不忠吗?”

  常胜脸上是一付“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文人的放荡不羁跟丈夫的不忠是两码事,这个我一时跟你讲不清,以后再说吧。只要你不对谢家人告密,他们绝对不可能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们说什么。不过大家朋友一场,我不能看着你——这样——欺骗小谢——”

  常胜呵呵笑着说:“呵呵,烈火见真金,关键时刻你就露马脚了。你还是很维护她的嘛,还说你们两个没那一腿——?我怎么欺骗她了?你见我寻花问柳了?你在谁的床上抓住我了?我只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看看你着急了会不会露马脚——”

  谭维搞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上了常胜的当。

  常胜问:“你真的不想去试试?是不是老婆管得紧,手里没闲钱?放心吧,不用你出钱的,自己掏钱玩女人还叫本事?如果是我自己掏钱,再漂亮的女人我也懒得玩。从前那些风流书生是青楼女子倒贴钱给他们玩,现在的文化人是单位贴钱让他们玩。放心吧,那些高档鸡都可以开很正规的发票的,我能报销——”

  “你倒找我几个钱我都不愿意碰那些女人——多脏啊——”

  常胜担保说:“这个你放心好了,人家随身都带着健康证明的。我在这点上是很小心的,一定要查看过健康证明了才会跟她们打‘真军’,没证明的,我一律披挂上阵,跟任何人都不接吻,因为舌头没法披挂。这年头,只有健康是自己的,不注意不行啊,如果染上艾滋病,那就陪大了——”

  “有了健康证明就——干净了?就算她们没病,但那些人跟什么人都——做那事,你不觉得——肮脏?”

  常胜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一拍手掌:“你真是个明白人,现在你理解为什么我对怡红总是有那么一些不满意了吧?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她也是跟别人做过那事的,别人的东西进出过她的身体,我能不觉得她肮脏?我跟她结婚的时候可是个青头仔,从来没碰过女人的——你说亏不亏?”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我不是说你脏,我只是打个比方,说明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我们说的这个‘脏’,主要是心理上的一种感觉,很可能是因为你对鸡们的印象比较老化。我以前也那样想,第一次跟我们老板去找小姐的时候,我饭都没吃安逸,一直在东张西望,看小姐在哪里,结果一个也没看见。后来才知道我太老土了,从外表上就能被人看出是鸡的,那就是档次太低了——”

  “你们老板带你们去叫鸡?”

  “我们都是文化人,怎么会做那种事?我们都是很有情调的——,古时候是美酒佳人,琴棋书画,现在是美酒佳人,卡拉OK——”

  谭维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管你用什么名词,内容是一样的——”

  “你这话又说到我心里去了!就是这么回事,不管你用什么名词,内容是一样的。比如你跟怡红,你们当然要说自己那是爱情,但实质上有什么区别呢?还不都是一男一女在一起——打炮?你可能没付钱给她,但做的事情不都是一样的吗?”

  “嗨,你怎么还在扯这事?我已经给你说过了——”

  “知道,知道,你说过了,你跟怡红没那事。好,我就不说你了,泛论一下吧,应该说这种不出钱的玩法更——卑劣,女人被玩了,既没得到婚姻,又没得到金钱。这样的男人太——不仗义了,叫人瞧不起。这样的女人亏大了,也叫人瞧不起。你知道我们家乡话怎么说这种女人吗?叫做‘老母猪卖X,倒贴钱’。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乡下人养猪,要么就养母猪,要么就养阉猪,母猪是用来下小猪的,阉猪是杀了卖肉的,只有少数人家里养公猪,是做种的。到了母猪发情的时候,主人就要牵着母猪去找养种猪的人,花钱请他们的种猪来搞自己家的母猪——”

  谭维打断他:“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别染上艾滋病了——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