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0节

  艾米:尘埃腾飞(79)

  (艾米按:我把我昨天的跟帖提上来放在这里,希望大家发言之前先考虑我提的问题,那种不动脑筋信口开河的贴,我一律删掉,太白痴的我会狠狠反砸:

  看我写的故事中人物说的话,在相信之前,请先问自己一下:

  1、话是谁说的?是作者,还是人物,是哪个人物?

  2、TA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

  3、TA说的话,有没有证据证明TA说的是对的?

  4、TA说的话,是否有道理,是否符合逻辑?

  我看到有个白痴在问艾园是不是一言堂,我在这里回答它:艾园是我的博客,不是一言堂,还能是什么?难道你指望我把我的博客办成你乱发谬论的地方?)

  滕教授说到伤心之处,不禁潸然泪下。陈霭最见不得人家流泪,更何况是一个男人流泪,更何况是她无比景仰无比疼爱的滕教授流泪。她鼻子一酸,忍了好多天的泪就刷刷地下来了。两人你递我一张面巾纸,我递你一张面巾纸,哭了个红鼻子红眼睛,十分难看。

  还是陈霭先振作起来:“现在大家对你有误会,所以不敢跟你接触。往好的方面想,这也说明大家嫉恶如仇,洁身自好—”

  “我现在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臭狗屎了。唉,一个人活到这份上,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已经把后路都想好了,我还有点钱,都交给你,你替我照顾我父亲—”

  “你怎么能想到—绝路上去呢?你死了,你的两个儿子怎么办?他们都是上顶尖大学的料,那得多少学费啊!你为了他们,也应该好好活着,为他们挣学费。”

  “这个我也想好了,如果我死了,他们的学费问题就解决了,因为他们想上的是我的母校J大,他们两个成绩都很好,肯定上得了J大。我是J大毕业的,知道那里的情况,只要是他们录取了的学生,他们就会有办法让你能够上得了学。如果仅仅是王兰香一个人的收入,我儿子就在J大的资助范围内,J大会免去我儿子的学费。如果我不死,反而得自己掏学费—”

  她见他连这个算盘都打过了,知道他不是在说气话,而是当真的,马上呵斥道:“怎么尽说这种没出息的话?现在还在调查阶段,还没结案呢,怎么就这么绝望?”

  呵斥了一通,又怕反而把他逼上死路了,马上缓和了口气,半开玩笑地说:“自杀的事,心急不得,如果你慌慌张张自杀了,过几天学校结案说你没问题,那你不白—死了?”

  他礼节性地笑了一下,说:“文革的时候,我还小,没受过冲击,我家出身也还好,是城市贫民,所以我父母也没受什么冲击,只冲击过别人。我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那些名人挨了斗就要去自杀,现在我明白了,没别的,就是众叛亲离的滋味—-太难受了—,等于你被每个人都否定了,你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谁说你被每个人否定了?我就没否定你。”

  “你只是同情我,其实你心里早就否定我了—”

  她不想跟他争论这个,只建议说:“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律师咨询一下,看看这事到底有多严重。我总觉得学校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有问题,怎么能够听风就是雨,有人瞎举报就把你停职了呢?事先也不跟你谈谈,就发email给这么多人,损坏你的名誉。你可以去问问律师,如果学校真的有问题,你可以告他们—”

  滕教授听了这话,精神为之一振:“真的呢,我怎么只在操心被人告,就没想到我也可以告人呢?还是你有头脑,我现在就来找律师,约好了时间,你陪我去—”

  滕教授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律师,据说是专跟学校打官司的,开价很高,但滕教授现在不在乎价高不高,甚至觉得价越高越有获胜的把握,就定下了这位律师,并约了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跟律师见面那天,陈霭特地朝知识女性的方向打扮了一下,但律师一见到她就问她是谁,听说只是滕教授的一介朋友,律师就告诫滕教授不要让外人介入此事。但滕教授坚持要她在场,说如果律师不让她在场,他就换个律师。

  律师无奈,只好让陈霭参与。滕教授像找到了组织一样,掏心掏肺地把什么都告诉律师了,连与龙晓庆的那一腿都如实做了汇报,把陈霭听得如坐针毡,几次想打断滕教授,但怕扫了他的面子,终于没敢打断。

  律师听完滕教授的案情介绍,很有把握地说:这是种族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