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2/3页)



  那会不会是姜阿姨和某个年轻女孩星期五的时候都在这里?如果是,那女孩是谁呢?难道是姜阿姨的亲戚?

  她起身到各个房间去搜查了一下,其实也不知道该搜寻什么,她没偷过情,不知道偷情的人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她就那么盲目地找着,觉得一旦自己看见“蛛丝马迹”了,就知道是在找什么了。她连他写字桌的抽屉都拉出来查看过了,确实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当然这说明不了什么,因为如果是按卓越喜欢的那种方式,根本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做完了,一口吐到厕所里去就行了,水一冲,比什么都干净。

  她想不出星期五那天到底是谁藏在屋子里,但她觉得一定有人藏在屋子里,而且一定是在跟卓越做那事,因为这段时间,她没跟卓越做过爱,也没发现他有新的黄色杂志,而他竟然也没表现出有包脓放不出来时的那种焦急。

  她前段时间没想这么远,只暗自庆幸不用劳累自己的嘴了。她记得姚小萍说过,姚怀身大肚的时候,也是不跟丈夫做爱的,那说明女人怀孕期间不跟丈夫做爱是个很常见的事,所以她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也许丈夫看见妻子怀身大肚的,就提不起兴趣来了。

  但姜阿姨这件事给她敲了警钟,很可能卓越这段时间并不是没有那包脓,而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姚小萍不也是一口一个流氓地骂自己的丈夫吗?说不定就是因为姚的丈夫在姚怀孕期间做了什么丑恶的事。

  她想立即就打个电话到E市郑教授家,把卓越叫来好好拷问一下,但她知道那是很愚蠢的做法。如果他没什么事,这样做就等于告诉他她不信任他,那他肯定要暴跳如雷,不定怎么惩罚她。就算他有什么事,他也不会在电话里承认。

  她想干脆把这事放一边,毕竟只是姚小萍的一面之词,但她放不下,觉得姚小萍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而且姚说的话,很多都得到了证实。三块钱的珍珠项链,虽然卓越解释过去了,还有严谨作证,但她现在想来,很可能是姚小萍怕这事闹大,给严谨做了工作,所以严谨改了口,说项链是五块钱一串。

  但是她记得严谨曾说过这样一句话:“送人的那些?那怎么能跟这比?十串才顶这一串。”

  象严谨这样的人,说他买了五块一串的项链叫人开三块的发票,还说得过去,但他这个电视迷,只要一看电视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居然能在看电视的情况下脱口说出“十串才顶这一串”,如果不是珍珠项链就是三块一串,他是绝对不会说得这么天真无邪的。严谨即便不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至少数学是不怎么地的,如果他花了五十块钱买了十串项链,他哪里能不打嗝地说出“十串才顶一串”?五十不明明比三十多二十吗?恐怕连她都不可能把算数做这么快,只有撒谎撒到姚小萍那个等级的人才做得到。

  现在她连胡丽英的事也得重新审查了,可以说胡丽英讲的那些事完全有可能,卓越为了他妈妈的前程,就让胡丽英去陷害姓温的,陷害完了,又嫌胡丽英脏,抛弃了胡,还利用新闻界搞臭胡。至于那篇文章,可能只是拥温派的文章,而不是胡丽英所说的丑化胡的那篇。

  记得那天卓越听说胡丽英写了信来,原本是很紧张的,但他看完了信,就不那么紧张了。如果他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他就不会害怕胡丽英写信来,他不是有很充足的理由驳倒胡丽英信里写的那些吗?那他刚开始在怕什么呢?很可能就是怕胡丽英把他跟姜阿姨的事说出来了,等他看了信,发现胡丽英并没把这张王牌打出来的时候,他就镇定自若了。

  至于胡丽英为什么没把姜阿姨这张王牌打出来,她不知道,也许是想先试探一下,也许是怕卓越疯狂报复,也许胡丽英其实不知道卓越跟姜阿姨的事,但卓越以为胡知道。不管怎么说,这个胡丽英都是个关键人物。

  第二天,石燕跑到学校图书馆去查阅以前的D市晚报,但图书馆说他们以前不收藏晚报,只收藏日报,是最近才开始收藏晚报的,所以以前的查不到。她想把胡丽英那封信找出来,看看有没有胡丽英的地址或电话,如果有,她想亲自跟胡丽英谈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那封信被卓越拿去,再也没还给她。

  她决定不靠群众力量了,搞回个人英雄主义,亲自调查一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姜阿姨不是每个星期都会来的吗?那就将计就计,诱敌深入,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但她不知道卓越跟姜阿姨是不是每个星期都会来这一手,如果不是每个星期都做,那她就有可能抓不住他们。如果卓越因为那次姚小萍闯上门来而提高了警惕,那她也可能抓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