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她给老板约法三章:“说清楚了啊,我只是帮你打飞机,你不要打别的主意,也不准碰我任何地方——”

  老板急不可耐,全盘接受:“没问题,没问题,快来吧,再不来,要爆炸了。”老板说完,就舒舒服服躺到床上,把枪露了出来,枪头已经激动得一点一点的了。

  她还想说:“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BENNY。”但她知道说这话基本没什么用,老板是个大嘴巴,口水佬,还能指望他保密?况且他跟BENNY曾经是“飞车做爱”的搭档,“远程竟射”的夥伴,肯定会把这个新闻拿去跟BENNY分享。那样一来,即便BENNY曾经对她有点爱情的,听了老板的新闻也肯定不会爱她了。

  想到这一点,她就很伤心,但她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既保住BENNY的爱情,又保住BENNY的性命。

  也许老板跟BENNY是铁哥们,不管她怎么样得罪老板,老板也不会告发BENNY。但她怎么能确定这一点呢?历史上该有多少铁哥们是为了一个女人翻脸的!

  这样想是太抬高自己了,她有何能何德,他们两个会为了她翻脸?也许他们俩只是把她当作一个不良少妇,大家HAPPY一下而已。也许不管她得罪不得罪老板,也只是她个人的事,老板不会迁怒于BENNY。问题是她又怎么能确定这一点呢?老板一再说跟她是最佳配合,还想到用结婚的方式为她解决身份问题,甚至想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看上去就不象是“飞车做爱”那么简单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只能假定老板是会报复BENNY的,因为她不想拿BENNY的生命来打赌。

  她想好了,就走到老板床前,坐在床边,下手之前,再作一个声明:“我不会的啊,弄疼了别怪我。”说着,她就握住了,低头盯着床,手上上下下地运动起来。

  “不要那么害丑嘛,这没什么耶。”老板ENJOY了一会,就指点说,“你不用握那么紧的嘛,也不用整个手掌都握着嘛,主要是这个头头下面这里,握住就行了。”

  她改成拇指和食指握着,机械地运动着,只希望早点完事。老板突然伸出手,想来抓她的胸,她跳到一边,愤愤地说:“你干什么?你不是答应过的吗?”

  “OK,OK,RELAX,RELAX,COMEON,BABY——”

  她想,别看老板知道的英语不多,关键时候用的词都还很到位呢,可能是从前泡妞的时候练就的。她重新坐在床上,边打边问:“怎么要这么长时间?”

  “你不让我碰你嘛。其实你让我——摸一摸——就会快多了。”

  她打得手臂发软,只好换个手。过了一会,老板说:“算了,你帮我到洗手间拿些手纸来吧。”

  她象刑满释放了一般,松了口气,跑到洗手间,拿了一卷手纸出来。等她回到房间,看见老板正在自力更生,动作极为娴熟,两个手指握着,其他几个指头状如兰花,正在飞快地上下运动,其速度之块,令人眼花撩乱,目不暇接。她突然生出一点阿Q式的快意:哼,是我看见了你的私处,不是你看见了我的私处,所以是你丢了人,不是我丢了人,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不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老板接过手纸,扯下一些,折在一起,状如手巾,又运动了一阵,就大功告成,把几亿个GUYS挤到手纸上去了,使她不由得想起了老伯有关“射到墙上”的论述。

  她知道现在没事了,就跑回自己床上躺下,脑子象灌了铅一样沉重,没法思考,唯一能想到的就是:BENNY如果知道了,肯定不要我了。

  她无缘无故地想起那些故事里面的女英雄,比如刘胡兰,江姐之类,敌人威胁她们交出其他共产党员,说不交出来就要杀她们,她们都宁死不屈,为了保护其他同志,牺牲了生命,留下千古传颂的美名。假设敌人当时说的是,如果你们不叛变,就要被奸污,那她们怎么办?叛变当然是不对的,但如果她们都被敌人奸污了,我们还会不会那样歌颂她们?

  到底是她们实际上并没有遭到污辱,还是写传记的人把这省略了?她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报导,说其实地下党员为了得到情报,也有很多施美女计的,用自己的肉体换取情报;中共地下党女党员有很多在监狱里被敌人奸污;还有一些参加抗美援朝、抗美援越的女护士,把自己献出来,让那些即将赴死的男兵们享受他们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性爱。

  她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她多少是有点相信的,特别是地下党员那一节,难道国民党会那么尊重女性?但我们的电影里小说里绝对不会这样写,不管是施美女计还是美男计的,都是既得到了情报又没失身。总而言之,就是如果是为革命、为保护他人失去性命,是要大张旗鼓地歌颂的,但如果是失去贞操,那就要死死地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