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

“好酱,怎么回来都不和妈妈说一声?”

越前伦子摸摸麻仓好的侧脸,一脸疼惜:“你这孩子真是的,非要一个人待在外面,也不会照顾自己,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麻仓好白皙面容上浮现出明显的红晕,他坐着任由越前伦子唠唠叨叨,因陀罗在旁边看着,心里颇有几分好笑。

想不到好平时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在家这么乖巧啊。

跟猫儿似的。

‘笑笑笑你笑什么啊?’

麻仓好的声音直接响在了脑海里,因陀罗虚掩住嘴,不让自己过于浓厚的看戏意味被发现。

越前菜菜子将一杯泡好的茶轻轻放在因陀罗面前,抱着托盘轻笑道:“婶婶,好酱的朋友还在这里,您再说下去,他会害羞的哟。”

“啊哈?少年会害羞?”越前南次郎移开杂志,露出胡子拉渣的脸,目光在脸上泛红的儿子身上扫了扫,啧啧起来。

“稀奇啊好少年,你老爹还是头一回看到你——”杀人般的目光直视,越前南次郎闭嘴了。

“老妈,老爸把他的新杂志藏在了——”

“好酱!这是你的新朋友吗你还没给我们介绍!”越前南次郎一个猛虎前扑堵住了儿子的嘴,对着老婆讪笑了两声后才放开手问道。

麻仓好哼哼几声,拉过一旁装木头人的因陀罗道:“这是因陀罗,会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越前南次郎一早就注意到了傻儿子带回来的青年,白衣黑裤长发及腰,雪艳容华,站在自家儿子身边竟然毫不逊色,是成双的惊艳。

除了当年在夏威夷认识的工藤新一,这还是好第一次承认并带回家的朋友。

总算这孩子肯走出去了。

在越前南次郎欣慰的目光下,因陀罗捧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说起来,虽然按灵魂年龄来算,好实际上不知道比他大了多少,但是在现世,好......

貌似走之前才过了十五岁生日?

看着越前伦子变得更加慈爱的眼神,因陀罗莫名有几分心虚。

呃,幸好之前说清楚,等到好这一世满了二十再公开了。

*

“怎么样,现世比你老家那边好玩多了吧?”

麻仓好站在自己房间的镜子前整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对身后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因陀罗说道。

话说,总觉得他回来后好像忘了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陀罗手下翻着一本体育杂志,目光定格在了刚刚翻过的一页。

书页上印着的少年照片,酒红长发高高挽起,一手握着一支网球拍,一手举着一个奖杯笑得张扬明艳。

“嗯,好玩多了。”

因陀罗指尖在书页上点了点,唇边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他正要说话时,麻仓好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因陀罗,接一下。”麻仓好头也不回地道,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的,也没几个。

因陀罗在好说话时就伸手够到了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来电备注后,他默默梗了一下,然后接通电话。

“爱离家出走的混账哥哥”:“电话打了这么多次都打不通,傻子弟弟,你是又掉哪个黑洞里面去了?”

“喂?”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手机备注,依旧是“爱胡思乱想的傻瓜弟弟”,确定自己没打错啊?

因陀罗道:“您没打错,我是好的朋友。”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面可疑的沉默了几秒,然后吊儿郎当的语调变得正经起来:“不是纸人?好回来了?让他接电话。”

因陀罗看了眼麻仓好,默默把手机递到他耳边:“好,是你哥哥。”

麻仓好眉头一挑:“哟,混账哥哥,又找我什么事?”

“哦呀傻子弟弟,什么叫‘又’,你哥我想你了不行么?”对面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不羁的海风味道,那人似乎是在某片海域,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迎着海风噙着笑意说话。

“呵呵,”麻仓好冷笑:“是你又闯出什么祸事了吧?”

“...这个嘛......”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大雾,雾中海下狞狰的黑影若影若现,越前龙雅低笑:“这次可不是我闯的祸,是祸事自己找上门来的。”

“怎么了?”察觉到对方语气不似在开玩笑,麻仓好拧了拧眉,沉声问道。

“我在太平洋上,好像碰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越前龙雅右手拿着手机靠在窗边,左手伸到窗下往船身贴了一张符:“很大的雾,海里有东西,船已经停了很久,但是似乎都没人发觉。”

如果发现了,船上就不会这么安定了。

越前龙雅回头望了一眼毫无察觉的人群,心底叹了口气。

雾中和水下的黑影其实早该冲出来了,也就是他在船上,提前发现后用符箓避开了,否则早就玩完。

只是符箓也是有限的,刚刚贴上的已经是最后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