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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濛濛说:“我倒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嫁给他。就他弟和那一大群穷亲戚,就让人抓狂。而他耳朵又那么软,挣的几个美刀不都流进那帮穷亲戚口袋里去了?我看他除了不是在农村出生,其他各条都符合凤凰男标准,咱孔雀女才不稀罕他呢。”

  “我听Simon说,他就有过一个女朋友,比他大,长得又不好,脾气也很拽,但他对那个女人很着迷。”

  “也就那样的女人肯嫁他了,他能不着迷?”

  “但是Simon说他们最后吹了,他再也没对任何人——着迷过。”

  “Simon肯定是骗你的。闷闷知道自己条件不好,能找到个女人就不错了,还敢跟人吹?那个女人肯定就是他老婆,一定的,不信你问他要张照片看看。”

  “但是Simon说——”

  “你别听Simon怎么说了,他为了朋友,什么都能说。”

  “你的意思是Simon在帮陶沙骗人?”

  “一定的。不过这一点我觉得Simon还是很够朋友的,哪怕说谎,也要帮闷闷。闷闷在这方面就差很多——”

  她觉得詹濛濛说的有道理。

  詹濛濛给她出谋划策:“你这次去了美国,就把他在这边的事全告诉他老婆,让他后院起火。”

  “他在这边有什么事能让他老婆生气?”

  “就说他想泡你。”

  “但他没有啊!”

  “没有不能编?”

  “我编这干嘛呢?”

  “让他后院起火呀。”

  “为什么要让他后院起火?”

  “我看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所以提这么个建议,如果你不生气,那当然就不用实施了。”

  她急忙声明:“我生气也是为你生气,因为他那时没有向你挑明这一点——”

  “我无所谓的,男生嘛,只要我喜欢,有老婆没老婆对我来说都一样。比如Simon,你看我打听不打听他有没有老婆?根本不打听,就算他自己要告诉我,我都会及时打断他。”

  “为什么?”

  “因为我如果知道他有老婆,我不还得装个受良心谴责的样子出来,累不累呀我?”

  她真希望自己能有詹濛濛这么强大。

  但她发现自己只是林老师的女儿,而不是詹伯伯的女儿,知道陶沙有家室就像天塌了一样。

  她和妈妈通话的时候,气还没消,劈头盖脑地说:“妈,你说对了,他真的是有家室的。”

  “谁?”

  “陶沙。”

  “哦?我原来以为如果他们两个当中有一个是有家室的,那应该是Simon,没想到是他。”

  “为什么有一个就会是Simon?”

  “因为从你谈的情况来看,Simon心思比较活泛,也不拒绝一夜情什么的。但那个陶沙,好像比较死板,他不是说他相信‘爱情可遇不可求’吗?所以我觉得他还有点可能没家室。但怎么说呢?有些人就是太善于伪装了。你爸爸那时也是这样,言行举止都像是没结过婚的,让人完全想不到他有家室——”

  她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妈妈的老路上走了一大截了,看来真是像妈妈说的那样,爱情这玩意太厉害,陷进泥坑都是不知不觉的,等到发现,已经太晚。

  妈妈好像听见了她的心声一样,安慰说:“不过他还不算太恶劣,毕竟在不算太晚的时候就把自己有家室的事说出来了。”

  “那是因为他请我带东西,不坦白不行。”

  妈妈鼓励说:“没事,你陷得不深,现在知道他有家室了,就很容易拔出来。”

  她本来想说“有什么拔出不拔出的呀,我根本就没陷进去么”,但她觉得妈妈心明眼亮,看她的心思就像Simon看詹濛濛的化妆一样,自己以为装得万无一失,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索性跟妈妈交底算了:“我不知道我算不算陷得很深,但是我知道他有家室的时候,觉得心好痛。”

  “刚得知时是这样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那时是不是这样?”

  “我?呃——”妈妈有点吞吞吐吐地说,“我那时不同啊,都已经——那啥——”

  “同居了?”

  “没同居,但是——”

  “推倒了?”

  妈妈笑起来:“现在的词儿可真多,就是那个意思吧。你跟他——还没到那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