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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指望他是——处男,但是这样随便——也太不靠谱了。”

  “其实男人婚前花一花没什么,他尝过了不同女人,婚后对其他女人反而没那么大兴趣了。如果他婚前没尝过几个女人,那他婚后很可能会出轨,因为他想知道其他女人的滋味呀。”

  “我就怕他只是跟你玩一夜情,玩腻了就甩掉——”

  詹濛濛很自信地说:“他现在当然只是打算跟我玩一夜情,但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能让他从一夜情开始,变成多夜情,夜夜情。如果我没这个本事,也只能怪我自己。”

  她没什么可说的了,陪着詹濛濛去买了一双裸色鞋和一个小巧玲珑的腕包。

  虽然她答应詹濛濛不把借钱的事告诉妈妈,但她还是没忍住,和盘托出,深表痛悔。

  妈妈说:“已经借给她了,就别后悔了。她会还的,即使一时还不了,她会慢慢还的。就算她永远不还,也就几千块钱,不值得烦恼。”

  “我不该没跟你商量就答应她。”

  “没事呀,我相信我女儿的判断力。人总要交几个朋友嘛,一毛不拔哪能交到朋友呢?”妈妈担心地问,“那你自己呢?真的不去参加酒会了?你不是答应Simon了吗?”

  “我明天再问问他,如果真是会议需要口译,我还是应该去帮忙的。”

  “剩下的钱还够不够你买裙子?不够的话——”

  “我即使去参加酒会也不用买新裙子,我有好多裙子呢,就穿我的旧裙子就行了。”

  “穿旧裙子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是去做口译的,又不是去做花瓶的。”

  她本来想说“陶沙又不去,我穿给谁看呀?”,但她当然不会说出来。

  妈妈似乎猜到了:“唉,我还是觉得这两个男人都很复杂,而且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两人互相吹捧,又互拆台子,让人搞不清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他们是怎么回事,跟我不相关,反正我马上就离开‘蓝色海洋’了。”

  妈妈舒口气:“嗯,离开那里会好很多,隔得远远的,看他们如何表现,时间长了,有什么问题会自己暴露出来的。”

  “我就是很替濛濛担心,因为Simon根本不欣赏她这个人,也没想过跟她处长。”

  “你不用替濛濛担心,她跟你不同,在这事上根本没动感情,一看情况不对就可以跑掉。”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动了感情?”

  “呃——只是有点担心。你动没动啰?”

  “我觉得我没动。”

  “没动就好。只希望你快点来美国,我天天都在数日子。”

  “我也是。”

  第二天刚上班,她就接到Simon发来的短信:“黑裙裙已买。”

  她马上回一短信:“什么黑裙裙?”

  “就是昨天我们选中的那条。”

  “我们一起选裙裙了吗?”

  “我的意思是,你选中、我批准的那条。”

  “你买那干什么?”

  “你穿去酒会呀!”

  “我正想告诉你,我不想参加酒会了。”

  “因为闷闷不去?”

  “瞎说些什么呀,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觉得招待会并不需要我去做口译。”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需要,绝对需要!”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Simon问:“你不想去看看蓝少东?”

  “我看他干什么?”

  “说不定他对你一见钟情呢?”

  “难道他脑袋被驴踢了?”

  “只有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对你一见钟情?”

  “那是当然啦。”

  “呵呵,咱们A市到哪儿去找驴啊?”

  “所以说没可能。”

  “改成脑袋被门夹行不行?”

  “行就如何?”

  “行我今天就去找扇门夹一下。”

  “你是蓝少东?”

  “如果我是,你去不去招待会?”

  “还是不去。”

  “那我就不是蓝少东。”

  “你不是蓝少东,是谁呢?”

  “我是Simon,你的boss(老板),命令你参加周六的酒会。你答应了的,毁约要打屁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