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宗主纯微子为二人师尊,他的表态对最后结果有完全颠覆性的影响,有失公允,因而避嫌除之在外。

二人与三君轮番清谈后,三君依照两人的表现,心中自有计较后,再在清虚剑宗的玄隐殿内,各手执一枚小铜剑,放置在刻有两人名字的玉牒下,得铜剑多者为胜。

谈玄论道一事,仁者见仁,并无固定答案,也无高下之别。

换而言之,最后的比试结果,主观色彩非常浓厚。

三君想把铜剑给谁,就能给谁,不需要有任何交代。

傅荀觊觎原主已久,便在此之前,偷偷找上原主。

是时,抱朴峰,无垢桥边。

傅荀用灵力缚住原主的双手,强行将原主死死搂在怀里,手也不老实地肆意流连在原主的腰臀之间。

原主极为反感不满,却不敢真的与其大动干戈。

微乎其微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他笑容暧昧地凑在原主耳边,直言若是原主愿意以身侍之,他便愿意将自己的铜剑投给原主,助原主成为宗主之位继承人。

原主自然出言拒绝,别说他对首席大弟子之位无意,纵使有心争一争,也不会是用这种出卖色相的方式。

傅荀被拒绝却不放弃,又说了许多不要老脸的话。

两个人在无垢桥边,拉拉扯扯地。

只是,原主的反抗实在微弱,傅荀禁锢在他腕间的灵力,令他伺机捏诀遁走也不能。

远远地望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正温情脉脉得依偎在一起,轻声细语地呢喃。

而好死不死,寒祁恰从无垢桥这端的树林走过,枝叶掩映间,遥遥瞥见此景,错愕万分,不禁停下脚步。

相隔太远,听不见两人言语,寒祁便放出一抹灵识,悄悄地掠了过去。

他尚听见傅荀的言语,还未听见原主如何说,林中恰好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他立即收了灵识,匆匆离去。

心中巨震的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嫌憎,从心底升起。

林轻舟为了这首席大弟子之位,竟然不惜自荐枕席。

清虚剑宗,修真界第一宗,竟然也有这样的蝇营狗苟。

原主并未答应傅荀,谁知,傅荀并不死心,想博得原主的几分好感,仍然将自己的铜剑放在了原主的玉牒下。

玄隐殿内,三君在高台之上表明态度,台下是宗门的所有弟子,整个过程是公开透明的。

原主虽未应允,傅荀依然将铜剑放在原主玉牒之下,原主错愕万分。

他却不知。

这一切,落在寒祁眼底,坐实了原主用身子笼络傅荀,实打实地寡廉鲜耻,不择手段。

寒祁拜入道门时,已是性情淡漠。

经此一事,看透人性的扭曲卑劣之余,变得更是冷酷狠厉。

而对原主,则是彻彻底底的嫌憎不喜。

在原主表明心意前,在他眼里,原主对他的所有示好,都是有所企图。

......

直到全书结尾,此事淹没在往事洪流里,误会也没有解开。

......

林轻舟看书时拥有上帝视角,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狗血误会。

知道寒祁厌恶他最根源的原因。

但他没有试图对寒祁解释,除了这行为有OOC嫌疑外。

更重要的是,他不在乎寒祁讨厌他呀。

对于这人,他能离多远,便离多远吧。

原书中,对于寒祁对原主的所作所为,他真的为原主不值。

林轻舟脑中思绪百转,时间却不过须臾。

再观眼前人,傅荀。

如果说寒祁是残忍杀害原主的刽子手,那傅荀,便是那个递刀的人。

一样是令原主受尽摧折的祸源之一。

思及此,林轻舟对面前人扯出一抹笑,“我之前不懂事,不明白师伯的良苦用心,幸好师伯当初不计前嫌,依然将铜剑放在我的玉牒后,令我不至于败得太过惨烈。”

表示亲近般的,他朝傅荀靠近一步,继续道,“说来,我还欠师伯一个人情,不知该如何偿还是好?”

傅荀见状,一双小眼睛里闪过亮光,急不可耐地伸出一手,趁势握住林轻舟广袖之下的手,暗示性极强地轻抚:

“我想要什么,小轻舟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林轻舟佯装面有赧色,垂下眼眸,“难道不能要其他的了吗?”

傅荀抚向林轻舟的一侧脸颊,语气下流,“不如今晚亥时,你来我房中,我们好好商讨一下。”

林轻舟转身,望向坐忘亭外,趁势躲开傅荀的手,“拘泥于室内,岂不辜负这一番雪景。”

傅荀眼眸更亮,“没想到小轻舟看似柔弱守礼,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野。”

说到此处,他喉间溢出沙哑难听的笑声,“那便今夜亥时此地,一起赏雪?”

嗯,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路子有多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