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3/5页)

边沣这样说,那就是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只有两个人,不需要再说客套话。

向渡心中瞬间松了下来,可脸上立刻尴尬:“啊,是这样,那我误会了,不好意思。”

边沣没说什么,给他又倒了一杯酒。

向渡觉得心里轻松多了,一口喝了半杯,喝得有些迷瞪。

又聊了一会,向渡觉得时间真的太晚,看了手表,已经快接近零点。

“边总,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让边沣抢白了,他说:“又不是在公司,你为什么还叫我边总?”

向渡表情一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上次不是说让你叫另外一个称呼了吗?”边沣敲了敲桌子。

向渡挠了挠脖子,腺体有些痒痒:“我没叫习惯……”

“不叫怎么能习惯,我们误会解除,你不换称呼,是还记恨着?”边沣声音不轻不重,淡淡的,但是却感觉像是有些失落一般。

向渡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

边沣表情似真,恍如好像真的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不满,向渡不是个受得了误会的人,便轻声道:“沣哥……”

这一声“沣哥”,还真的有些像是上次向渡睡醒时的语气,边沣被喊得浑身舒坦。

边沣从没对谁花过这样的心思,他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眼前人一颦一笑都是可爱的。

而且这种喜爱,不是那种觉得长得好看,就弄到手来玩玩的廉价“喜爱”。

用比喻的的话,廉价“喜爱”就像是路上看见一朵野花,随意采摘,然后闻了几下,觉得香,就插.在头上戴戴。

对眼前人滋生的这种喜爱,更像是捧着一抔土,里面有颗种子。

每天都想要细心浇灌,希望能长出一朵小娇花,那娇花可以对他发脾气,也可以提出过分的要求,若是要蹬鼻子赏脸,他似乎也不会太生气。

很难形容现在是怎么一种心情,而且因为爱意来得很莫名,也很难被界定是不是因为信息素。

大概边沣也不知道,爱这种东西,大多数从来都是莫名其妙、无迹可寻其源头的。

两个人轻轻碰杯,向渡被边沣这么一打岔,忘了自己原本是要提出开口回去,又喝了小半杯。

“这酒的确很顺口,还有些甜,”向渡说。

边沣从餐桌上拿出酒瓶,为向渡又倒上一杯,顺其自然的就在他边上坐下,挑起一个话题,边沣其实很擅长聊天,只不过平日里他不愿意聊。

这时候就发挥其作用,向渡和他聊得很起劲,把什么要回去的话,全都忘到脑后边去了。

侧头看了一眼向渡的颈后。

上面有很淡的一个痕迹,正是自己上次给向渡标记的齿痕,但是现在已经几乎快看不清,而且效用也微乎其微。

边沣情不自禁磨了一下自己的犬齿,有些想要再标记一次。

俩人聊得起劲,边沣见多识广,说了很多趣事,刚刚还说在这附近有一个漂亮的爱心粉红沙滩,向渡正想问在哪里,他想去拍照。

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声音有些急促,瞬间,向渡安静下来,下意识侧头去看玄关。

柔软的感觉从侧脸擦过,边沣愣住。

同样愣住的还有向渡。

向渡刚刚下意识侧头去看的时候,边沣的脸就在他侧脸边上,正好低头看他的后颈,虽然只是一瞬间。

向渡嘴唇擦过了对方的脸颊。

边沣还没来得及回味这个柔软的感觉,外头的门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边沣不悦,站起身来,向渡像是一只猫,瞬间也蹦起来,外头响起了占易阑的声音。

“阿边啊,有点事找你说说,你睡没?”

“什么事?”

“还能啥事,我家老头子呗。”

边沣还没做出反应,向渡整个人炸了毛,轻声说:“我我我我……咋办?”

“什么怎么办?你好好坐着,”边沣边说边去开门,占易阑应该早就知道他的意图,根本不用担心。

但是向渡不知道,不知道占易阑早已经知道他俩之间的小道道。

这都快十二点了,自己出现在边沣酒店房间里,多容易被误会啊!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板误会自己和现任大股东有什么猫腻,那也太让人尴尬了,以后他要怎么面对自己的老板?

向渡只觉得自己毛发都要竖起,眼看边沣就要打开门,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浴室。

等边沣把占易阑开好门,走进房间了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桌上两瓶酒,放着一碟文件,屋内还是有未消散的信息素加上让人舒缓的音乐。

本来这种场景,占易阑是会立刻察觉有问题,但是现在有问题的是他。

占易阑被老爷子催婚了,还要给他安排相亲,想他一个人高马大、牛皮哄哄的总裁,居然还被家里的老爷子催婚,说出去都没人信,还丢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