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宴寔闻听此言汗毛乍竖,但却无计可施,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只能任由那个人在他身上又舔又啃。

不知过了多久,花凌从枕头旁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将小盒子打开,一股芳香味扑鼻而来,他用食指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挖出了一大块,朝着宴寔的下面而去。

宴寔自然知道那个小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那还是宫里送来给他的。

“哥哥,我虽然没有经验,但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疼的,”花凌的额头上微微起了一层的薄汗,似乎比宴寔还要紧张,“如果你疼了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忍着哦。”

当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时,宴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终日玩鹰,却被鹰叨了眼。

许久之后,一切云收雨散,宴寔早已昏睡过去,花凌爱怜地亲了亲怀里人的唇角。简单地给宴寔做了清洗之后,花凌突然虚空一抓,原本凌乱的纠缠在一起的衣服像有生命一般从地上飞跃到了花凌的手里。

花凌一个转身,那些衣服已然整整齐齐地穿在了身上。还是那身喜服,但那个看起来纯真还带着些傻气的少年早已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精光及满脸嗜血的杀气。

花凌足尖点地,一个轻快地翻身后便已然从窗户跃了出来。几个起落后,已出了睿瑛王府。

花凌身法又快又轻,如那飞燕般敏捷、轻盈。大渊朝并不宵禁,但此时的街头显得无比冷清,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只偶尔会有人在街上走过。任谁都不知道,有一个人正从他们头顶的房顶上飞掠而过。

到了一个幽长僻静的小巷中,花凌突然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嘴角处勾起一摸邪笑,衣摆无风自起,红色的喜服映衬着本就俊美无双的面庞更显艳丽,如那成了精的妖精一般,妖冶,魅惑。花凌不慌不忙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支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也不知花凌吹得是首什么曲子,不像以往听到的笛声那般清脆悦耳,清远悠扬,倒像是女人小声的抽泣。

深夜人迹,这诡异的笛声听起来愈加恐怖。但也正因是深夜,才使早已熟睡中的住户并没有听到这诡异的笛声。

花凌并没有吹多久,几息之后便将笛子又塞进了衣袖里。

几乎于此同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从对面而来,几个起落后便来到花凌面前。

这男人头戴黑帽,脸上蒙着一块黑纱,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不清具体的容貌,但只凭刚才施展的轻功上便能看出,此人绝对是位武功高手。也是,能夜闯睿瑛王府探听消息的,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这人来到花凌面前不动也不说话,双眼如死鱼眼一般不知看向何处。

“回去告诉你主子,睿瑛王与王妃感情不和,今夜不曾踏入洞房一步。”花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也已不复方才与宴寔说话时的声音那般纯粹动听,这个声音里虽仍旧饱含着少年人的清澈透亮,但更多的是杀戮的味道。

“是。”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如他整个人般僵硬无比。

花凌满意地点点头,但却没急着放他走:“城西池塘里水甚至清澈,正适合夜游。”

黑衣人仍旧回答:“是。”

花凌又道:“一定要记得在里面潜水一个时辰才有趣呢。”说到后来竟咯咯笑了起来,这笑声比刚才那笛声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是。”黑衣人还是只答了这一个字。

花凌挥挥手:“走吧。”

黑衣人转身足尖点地一跃而踏上房顶,飞掠而去。

花凌也不做过多停留,施展轻功朝着睿瑛王府的方向而去。

回房的时候宴寔还没有醒,花凌目光中满是柔情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钻进他的怀里抱着他亦是沉沉睡去。

宴寔好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待醒来时,眼睛中带着些许的迷茫。眨了几下眼,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竟然圆了房!而且,而且还是……

宴寔真希望那是一场梦,但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很无情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花凌还没有醒,手脚都紧紧地缠绕在宴寔身上,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宴寔想将他推开,一动,这身体便如被石碾子压过一般疼得厉害,倒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他记得成亲前夜,宫里的人和他说,做承受方的男人是很辛苦的,尤其是第一次,更是疼的厉害。言语中还隐晦地建议让他在洞房时体谅下王妃,不可做得太过火……

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

许是宴寔刚才的动作惊醒了花凌,这时花凌揉着眼睛也醒了。

“嗯——哥哥,哥哥你醒了?”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点儿鼻音,更显得软糯软糯的,挠人心肝,但显然这些人里是不包含宴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