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3页)

“啊……别弄了。”郝艾下身顶端有液体混着水流滴滴答答地渗出,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

钟休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没停,缓缓插入第三根手指。

“疼,别在这里……”郝艾被身后的石英石洗手台膈得腰疼,“好不好?”

钟休停了动作,手指从郝艾身体里拔了出来。

郝艾原本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后面有一股难以启齿的空虚感。

“好。”

钟休抱着郝艾回到了卧室,卧室宽敞又明亮,头顶的灯是白色的。夏夜似乎总是聒噪的,纵使紧闭着窗户,还是能隐约听见外面的蝉鸣。

“我关灯了。”钟休说,他不喜欢光,他觉得卧室里的灯光太亮了,浴室里的光线正好,但在那里做怕郝艾不舒服。

“别关。”郝艾颤着声音说。他本就怕黑,剥夺了视觉就更觉得难耐。

钟休看了一眼郝艾寸缕不着的身体,眼神暗了下去。

“那开壁灯好不好?”郝艾拿被子裹住自己,见钟休迟迟没有反应,只好退了一步。

钟休顿了顿,说:“好。”

“腿再分开点,”钟休说,“乖。”

郝艾的双腿被分得很开,身体的一切都全然坦露在钟休眼前。

后穴被硬物强势地侵入,郝艾的后腰蓦地软了,“我疼……”抑制不住的生理性泪水从郝艾眼里流出,染红他的眼角。

“忍一下。”

“晤……”下一秒,郝艾的声音被唇舌堵住了,他只能鸣咽着掉眼泪。

在浴室里就做足了前戏,郝艾身体里刚幵始被异物插入的感觉很强烈,但随后被撕裂的疼就变成了快感。

他瘫在床上,鸣咽着求饶:“别弄了,我要死了……”

钟休给他的回答是一言不发地挺腰插入更深。

高潮到来前,钟休俯身晈住郝艾的锁骨,用牙齿轻轻地晈。

钟休话很少,就连在床上也是这样。

“好爱。”他突然说。

“嗯……”郝艾以为钟休在叫他的名字,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算是回应,他声音早已嘶哑得不成样子,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爱你。”钟休的亲吻又细碎地落在了郝艾身上。

郝艾几乎快要昏迷过去,零星的一点意识使他用手抓紧了被角,就像是一叶漂浮在汹涌海面的孤舟,不知道会飘向哪里。四周忽然起了海雾,他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沉入冰冷的水里,被动地灌了好多海水,嘴里满是腥咸的味道。海水将他淹没,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人抱住了他,那是一个很温暖的怀抱,安抚着他的焦虑不安。于是他又靠过去汲取温度,感受到温软的嘴唇贴在他耳边,声音蛊惑又动听,跟他说不要怕。

于是郝艾的所有感官都只能顺着被挑起的欲望在海里浮游。

暴雨总会来的,没有人能阻止暴雨的降临。但那个怀抱太温暖了,温暖到仿佛能替郝艾挡住一切狂风骤雨。

最亮的那盏灯早就被熄灭了,他眼前就只剩下微弱的壁灯光束和一片时隐时现的起伏浪潮。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出来,钟休就醒了,他是被饿醒的,昨天晩上没吃什么东西。钟休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熟睡的郝艾,他倒是吃了挺多……

不能再想了。

郝艾裹着被子把自己褢成了一条蚕蛹,蜷着身子,只露出半边脸,脸色还是潮红的。

钟休摸了摸他的额头,应该没有发烧,他俯下身亲了亲郝艾的脸。

钟休走出卧室,餐桌上的蜜汁叉烧早就冷掉不能吃了。钟休去厨房试着给郝艾做饭,他想煎鸡蛋,嵌后以失败告终。

煎得焦黑的鸡蛋和蜜汁叉烧一起进了垃圾桶。

他只好认命地下楼去买早饭。

日子平缓无波地过了几天,他们像每一对刚开始同居的恋人一样,平凡与浪漫同历,爱与欲并存。

八月初,钟休去学校附近的一个辅导机构参加竞赛培训,这之后就要去外省参加竞赛了。

郝艾一个人在家,他昨晚又被钟休弄到半夜才睡。可能是知道钟休今天要出去,尽管钟休起床的时候动作很轻,但他还是和钟休一起醒了,然后就再也没睡着。他赖在床上不肯起。

钟休以为郝艾还在睡着,就没叫他,临走前给他点了外卖。

郝艾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才下床去洗漱。他来到浴室,看到洗手台上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一管药膏。

这人是什么品种的禽兽?干完就走,让他自己涂药?想都别想。郝艾气呼呼地把药膏往洗衣机上一扔,外卖都没吃,僵着脸又接着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竟一口气睡到了傍晚。他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下床的时候更甚。

口渴,他趿拉着拖鞋,准备去厨房里拿刀切西瓜,是昨天晚上他和钟休一起在夜市上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