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羊贵妃说的“羊尾”是什么意思,柳椒也不太理解。

柳椒迷惑不解地回到了狼山雪殿。雪殿之内,雪狼王侧卧而眠。看着犹如一尊玉雕。

柳椒坐在塌边,静静托腮看着雪狼王。

半晌,雪狼王睁开眼睛,笑着问道:“怎么了?”

柳椒嘟囔半天,说:“我也不知道!”

雪狼王见柳椒仿佛心有所虑,便抱起柳椒到榻上,说道:“你最近总是有心事似的。”

柳椒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没想到自己被雪狼王看透了。柳椒只得叹了口气,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王的慧眼!”

“也算是瞒过了。”雪狼王淡淡说,“我倒想在还没猜到你在烦什么呢。”雪狼王想了想,又问:“是和冷角有关的吗?我看你天天往他那儿跑。”

“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柳椒摇头。

雪狼王更疑惑了:“那我可更想不到了。”

柳椒看着雪狼王露出伤脑筋的样子,也算是稀奇:“大王,你也有烦恼的样子啊?”

雪狼王笑了,说:“当然。任谁都是会有烦恼的。”

柳椒却又说:“那也是,我也有烦恼……”

雪狼王便柔然问道:“你的烦恼是什么?和本王说说,看本王能不能为你解决。”

柳椒便有些高兴:“大王一定能够为我解决的。”

雪狼王道:“如此便好。”说完,雪狼王又做出个“洗耳恭听”的模样来。

柳椒干咳两声,便说:“我想过了,我还是想要大王来临幸我。”

雪狼王险些呛住了:“咳咳!你说什么?”

柳椒以为雪狼王没听清楚,气成丹田,朗声说道:“我要大王临幸我!”

这声音大得,大黄鸭、阿叶、蓝猫和红狐狸在外面都听见了。四个侍从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但还是红狐狸最为处变不惊,淡淡说:“自摸十三幺。”

“你是不是出老千啊!”大黄鸭生气,“嘎嘎嘎嘎!”

于是,四人又开始重新洗牌。

卧室之内,雪狼王却对柳椒说:“我不是天天临幸你了么?”

柳椒摇头,说:“你那是糊弄我吧?你要是临幸我,为什么我用‘秘香’涂抹脖子,没有牙齿印子?”

雪狼王想到这话是冷角告诉柳椒的,便说道:“这也是冷角多嘴。”

柳椒道:“冷角说的,总不能错吧!”

雪狼王便道:“他还说了什么混帐话?”

柳椒想了想,说:“也没说什么了,就让我看了一下他的尾巴。”

“……”雪狼王倒吸一口凉气。

本王盖世英名……

柳椒却在雪狼王怀里拱了拱,道:“我不懂啊,为什么大王不咬我的脖子呢?”柳椒想了半天,又说:“总不能是不喜欢我吧?”

雪狼王道:“当然不能。”

柳椒又说:“那又是为什么?”

雪狼王忽翻身将柳椒压住,柳椒一时动弹不得,却见向来文质彬彬的雪狼王微启那张淡色薄唇,露出森白的尖牙,与平日谦和文雅模样大相径庭,神色气度中流露出摄人之威。柳椒生物本能地大吃一惊,猛地一蹦,弹出三米远,咬着尾巴在角落发抖。

雪狼王便敛起兽牙,又慵懒躺下,再无那吓人的气势,只说:“你看你吓得这样,如何使得?别说是脖子,就是咬个脚,都怕你不答应。”

柳椒在角落玩着自己的尾巴,想了半天,闷闷不乐。

这狼宫里闷闷不乐的,也不止柳椒一人。还有那求爱不得的白泠泠。白泠泠入不得霓裳宫,便是寤寐思服,生生不能平息。

这天夜里,白泠泠竟决计放弃尊严,化成狼形,一咬牙,从霓裳宫的狗洞钻了进去。

白泠泠进了霓裳宫,却见四下无人,只循着气息去找羊贵妃,在月色之下小跑步到了霓裳宫的后院。这花前月下的,冷角化出了羊的原形,正在低头吃草,抬头看见一只眼睛发光的狼,吓得“咩”的一声夺路狂奔。

白泠泠也撒开四蹄追上去了。

要是山里还好说,若论在这么狭窄的平地,羊是肯定跑不过狼的。于是,可怜的羊贵妃很快就被白泠泠逼到了墙角,瑟瑟发抖。

“你……你要干嘛……”冷角说,“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我用角顶你……顶你个肺?”

“完全可以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白泠泠深情地说,“只要你喜欢,尽情地顶我个肺吧!”

冷角听到了白泠泠的话,总算从惊悸之中平伏过来,只说:“白子大人?”

“是我。”白泠泠说,“你不认得我?”

——狼不都长一样,怎么可能认得嘛!

冷角干咳两声,总觉得白泠泠的情绪不太稳定,便讨好说:“啊,看您这毛色,如此光滑美丽,果然就是白子大人没错呢。”

白泠泠便说:“我知道我这样进来是于理不合,也与礼不合。但我屡次求见,都被拒绝,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么一个下下之策。还请你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