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第2/3页)

“太吵。”江沅拒绝得干脆。

“到外面散散步?”调酒师笑问。

江沅反问:“你不上班了?”

“Joy。”调酒师打了个响指,叫来自己的同事,迅速利落处理完这个问题,从吧台后绕出来,将手递到江沅面前。

江沅瞥他一眼,直接起身。

“从前面走太招摇,我带你走后面。”江沅打算从前门离开,调酒师倏然抓住他手臂,将他的方向带向另一边。

这正合江沅心意。

酒吧后门开在背街上,白日里拥挤逼仄,这个时间点却显得空荡。没有路灯,两边的居民楼几乎没有灯火,人都睡了,零零散散的几点星辰照不清道路,夜色昏沉幽暗。

江沅跟在调酒师身后,渐渐感觉身体不太对劲。

太热了,有什么东西开始灼烧,从尾椎蔓延向上,到四肢百骸,烧尽一切,唯余空虚荒芜。往常根本不会注意到的衣料和皮肤之间的摩擦被无限放大,痒得酸软微麻。

那杯酒里果然有东西。江沅意识到这点,赶紧从随身空间里捏出一枚药丸,假装掩面打呵欠,塞进口中。

他狭长漂亮的凤眼蒙上一层浅浅的水雾,调酒师偏头看见,唇边笑意更甚,“前面就是我家,要不要……”

但话没说完,一个人倏然出现在调酒师面前,过于强大的威压从四方溢来,压迫与窒息感让他无法再说出半个字。

朔北单手提枪,站姿笔挺,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刀。他垂眼一扫江沅身旁的调酒师,用力将江沅拉入怀中,同时翻转手腕,漆黑长·枪利落刺·入调酒师腹部。

这个过程很快,前后不超过一秒,调酒师来不及呼痛,当场跪倒在地。

江沅撞到了朔北胸膛,鼻尖有些发痛,他对朔北外放的威压没什么感觉,揉着鼻子,从这人怀里退出去,瓮瓮喊了声“组长”。

朔北“嗯”了声,情绪不是太好。

“你们果然是执行组的人。”魅妖抬头,唇角勉励勾起,笑容狰狞邪恶,话语咬牙切齿,“但凭借这点伎俩就想抓到我,实在太天真了。”

反派都喜欢说这样的话,江沅有些不以为然,但下一秒,他眸光猛地一颤:这只被长·□□·穿身体的魅妖,伤口上居然没有流出一滴血!

假的?这根本不是真身?江沅震惊不已。

朔北没有说话,反手将自己的枪抽了出来。

“你们对付不了我。”魅妖没了支撑,狼狈匍匐在地,但依旧在笑,眼珠子一转,视线黏到江沅身上,“而你——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我的了。”

说完,他伸舌舔了舔下唇,声音低哑,犹如毒蛇吐信般森然。

朔北面无表情抬手,五指成爪,狠狠一抓。

刺痛感如针,密密麻麻袭来,魅妖瞪大眼,身体痉挛,双手不断在地上抓挠,顷刻,整个身体化作一片透明色,被漆黑的夜风一吹,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连丝呻·吟都没留下,消失痛苦无声。

“就这样把他杀死了?”江沅愣在原地,“不带回去拷问?”

“这不是普通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的分魂,如果回归本体,对他有益无害。而我的枪已经记住了他神魂的气息,无论逃到哪,都能追到。”朔北垂眼,不错目望定江沅,眸底暗光翻涌,复杂深邃。

江沅垂下头。

人生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费了半天勾引出来的妖怪,竟然不是本体,他有点不甘心,“那我们现在是要回去?”

“不然?”朔北淡淡反问。

领导发话,江沅无从反驳。

春末夏初的夜晚凉气很重,风寒冷刺骨,江沅跟个游魂似的走在朔北身后,可是没出几米,那种难耐的空虚再度涌上来,四肢腰身俱是一软,一个踉跄,他差点摔倒在地。

朔北猝然回身,扶住江沅的腰把他揽在怀里。

江沅又撞上朔北胸膛。

相对于江沅身上的棉T,朔北的衬衫轻滑幽凉,甫一接触,江沅无意识地、近乎于喟叹般吐了一口气,但下一刻,他身上烧着的那把火烧更加旺盛。

朔北的手掌贴在他腰际,这样的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江沅好不容易蓄起的那点力气散尽,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说想要。

想要更多的接触,想要寻找慰藉,想要人填满心底的空虚,想要人满足身体的渴望。

不,不行。至少不能是此时此地,不能是对面的人。

理智悬于一线,江沅艰难抬手,把朔北往外推了推。

“别碰我……”

江沅声音绵软微哑,带着忍耐不住的哭腔,被夜色沉淀过后,透出无边的艳丽。话虽这样说,手指却挽留似的勾了下对方的衣襟,更像在邀请催促。

“走开……”

朔北清晰地感觉出握在手中的那截腰正不住颤抖,主人呼吸急促甜腻,显然难受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