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药准备好了

戚云舒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已经明白, 这一场赌眼最终的赢家是沈墨。

众人心中都已明白,看向沈墨的眼神也更是多了几分好奇打量与探究。

沈墨年纪不大, 也无甚名气,比起其他来参加这次鉴定会的人来,他只能算是个刚刚冒头的野路子,可就是这样一个野路子,却成了这一次赌眼的最终赢家。

来参加鉴定会的众人原本都还有些轻视沈墨,即使是之前已经见识到沈墨手里拿出来的几样东西,他们也只不过是当做一时新奇的玩意儿, 但如今众人却已经改变想法。

他们看向沈墨的眼神都已改变, 不再是看向年轻后辈无所谓的眼神,而是看向竞争对手的戒备与警惕。

沈墨如今虽然不及他们,无甚姓名,但假以时日总有一天会超过他们!

台下旁边休息的各位行家纷纷安静下来,众人心思各异, 视线却无一不集中在沈墨脸上。

台下, 看热闹的那群人此刻已完全陷入了兴奋之中。

他们之中好些人已经不止一次亲眼见到沈墨与人赌眼,见沈墨即使这种时刻也依旧不紧不慢用他那一套方式轻松取胜, 众人纷纷琢磨起那法子来。

琢磨来琢磨去,众人倒也琢磨出一番道理。沈墨那一套动作下来看是简单,可事实上却是把该看该鉴定的都做了,一样没漏。

该看的该鉴定的都做了,剩下的依靠的就是各自的经验与阅历了, 沈墨能如此轻易就辨别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说明他的经验与阅历不输给任何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其他人只是看个热闹,一旁被刷下去的那些行家却都知道,这方法看似简单容易,但事实上就连贾老这样的人却都无法做到。

不只贾老,这次来的人里就没有能做到的。

“大家安静一下。”台上,戚云舒让众人安静下来后,他看向如今还剩在台上的沈墨和另外一人。

贾老下台后,那男人就一直一人独自站在旁边,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冲上去找沈墨或者戚云舒理论。

戚云舒已经公布答案,若他这时候再提出异议,那就是在质疑戚家。而这样的行为,在木匠行里也是让人十分不耻的存在。

木头这东西除非给你一整棵树,否则真要仅凭一小块料子去判断它到底是什么品种,除非遇到那种非常有特征的,否则一百个人恐怕都能给出几十个答案。

这时候,就必须相信掌眼的人,如果连掌眼的人都质疑,那这赌眼还有什么意义?

“这东西确实只是一块麻梨疙瘩。”戚云舒看像什么身旁的那男人。

那男人比沈墨要大上一轮,比贾老他看上去要年轻,但比沈墨年纪就要长上许多,他眼角额头上也已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他叫杨仁雄,算起来也是附近这一片较为有名的木匠,只不过他做的活与其他的人略有些不同,他主要做工艺品与雕刻一类。

他之前对那料子那般自信,就是因为崖柏是工艺品与雕刻一类主要的材料之一,他接触得非常多。

杨仁雄见戚云舒看向自己,立刻明白戚云舒话中的意思,他又回头狠狠看了一眼沈墨,这才双手紧握额头青筋暴跳的下了台。

他并不觉得自己认错了木头,但他也丢不起那个脸,不可能像秦彭一样在台上便撒泼。

杨仁雄下台,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那瞬间他甚至是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也许就像秦彭之前所说道,沈墨和戚云舒之间有什么暗中交易?

这想法在他心中滋生的那瞬间,他心中积聚着几乎快要爆炸的愤怒立刻得以缓解,虽然理智告诉他戚家家大业大不会如此,但他还是忍不住去这么想。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就凭沈墨怎么可能会赢得了他,连他都看不出来的东西沈墨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认出来?

杨仁雄下台,他找了地方坐下,再回首去看台上的沈墨时,眼中怒气的味道已经变了。

他之前还只是震惊与不服,如今却已是纯粹的恨意。

台上,戚云舒又围绕着那料子问了沈墨几个问题,沈墨一一作答。

“麻梨疙瘩与崖柏区别还是很大的,如果拿两块完全不一样的放在一起做对比,相信大多数人都能看得出来。”沈墨陈述事实。

这两样东西虽然相似,也确实是存在一部分奸商用麻梨疙瘩做手串以假乱真谋取高利的情况,但只要下心,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戚云舒对沈墨的回答不置可否,毕竟就连贾老都被骗了过去,“那除了这个,你还看出了什么?”

沈墨想了想,又大概补充了一下自己看出来的其它细节,“这麻梨疙瘩应该是北方的东西,从它的成色与纹理来看,应该是生长于较干燥的地方,不超过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