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2/3页)

感觉就是,好香、好甜、好软、好满足,好想要再来一次。

他睡前想,今天亲脸,明天亲嘴,后天就可以嘿嘿嘿。

嗨,这种事情不要想得太着急,要稳扎稳实一步步来,薛城在意识丧失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感情这得慢慢培养,是吧,也不知道他在陆亦温心目中的印象怎么样,土?种地小能手?财大气粗?学渣?

薛城梦中一个激灵,不行,都得改回来,然后择个黄道吉日告白。

唉,薛城又杞人忧天,也不知道陆亦温喜不喜欢他,真真是令人苦恼头疼啊。

要是陆亦温知道了他现在的想法,怕是恨不得把薛城踢进墙面给他砌得结结实实,是你个大头鬼,这特么不就是醉后强吻吗?

陆亦温正面朝着床顶,觉得自己死了。

他才如同喝醉了那般,脑袋混沌如同浆糊,几乎已经停止思考,他没有去想薛城为什么会亲他这件事,他只是看到了结果,他被薛城压着亲了很久的脸,几乎不能动弹。

陆亦温睡不着了,他宁可起来做十张试卷,如果他现在对薛城的恐惧能够量化的话,那薛城大概比一天十张试卷的作业量还要恐怖。

是真的真的真的十分恐怖的那种恐怖。

陆亦温一脚踢在薛城的屁股上,把他踢到墙上挨着后,翻去薛城的床上睡觉。

第二天起床,没有解释。

陆亦温去观察薛城的神情,见他看起来一切如故,以为他是喝醉后犯了浑,压下心底的疑惑,只当做自己被狗咬了一口,没再去管。

只不过从那之后薛城表现古怪,要具体点来说,大概是变得勤劳了不少,陆亦温的衣服从此自己没再洗过,一日三餐薛城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亲爹亲妈都没像薛城那样待他好。他自个儿读书也用功了,上课至少不玩手机,下课有时也会来问陆亦温问题。

瞧着人时含情脉脉,有时候还会说点刻意调戏的话,只不过伎俩不高,颇为尴尬,陆亦温隐约有种感觉,他似乎和薛城处于一种暧昧的阶段,而薛城正在打破柜子,蠢蠢欲动。

两周后周末,薛城接到他妈的电话,让他带着陆亦温回家。

理由:生日。

生日这事薛城自个儿还真没有印象,他只记得陆亦温的,快到了,但关于自己的一概不知,按照他妈的说法,他这是满十八岁,是可以干大事的年纪了。

家中给他办了一个生日宴,不管薛城跟父母的关系闹得如何僵硬,生日宴也必须回去,十八岁的成年礼,家中置办隆重,宴请了平城当中几乎所有权贵,薛城在查看他妈给他发来的名单时,发现了厉言的名字。

哟吼,还真是巧。

他把这事跟陆亦温说,给他看了名单,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回去,但陆亦温看后兴致缺缺,说了声生日快乐,到时送礼物,可不太愿动。

薛城对自己的事情没有太大的仪式感,陆亦温不愿去,那就不去,横竖不过就是个宴会而已,要是有选择的话,他宁愿跟着陆亦温在家一起做作业。

就算是再烦躁的作业,准老婆在旁边,都兴致勃勃。

平城酒店二楼,薛城跟个弥勒佛一般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面无表情,八方不动,想着速战速决,他的眼神往四处看,又想着等会给陆亦温和陆亦南带去哪些吃的比较好,这大概是生日宴的唯一收获。

但他后来还是被他妈拉着起来,带着挨个去打招呼,假笑、恭维和交际令人心生烦躁,薛城过了一会就想逃跑,借口上厕所,要去找个地方躲避。

他在沙发后翘着腿给陆亦温发消息抱怨的时候,听到一行人喧嚣走来,为首那人的声音耳熟,嚣张跋扈,显然是厉言,他很疑惑:“陆亦温居然没有来,没脸来?”

一人说:“他有什么脸来,一穷二白,能送出什么礼物,站那儿都尴尬,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吗?”

另外一人附和道:“说不定想起以前那些事,跟做梦一样,喂厉哥,你不是说他从小就爱哭啊,说不定现在就蒙着被子哭呢,别看人长得高,内心小公举是不是啊。”

厉言烦躁:“算了算了,下次再说,你们都他妈别跟我提他,妈的,我还以为他跟薛城的关系好,肯定会过来,现在想想也就一般,你们说他这人怎么这么倔呢,要是他跟我好,那什么钢琴我都给他买来了,非要自己去不干不净的酒吧打工。”

厉言站着想要抽烟,越说越气:“他就从小这么傲,让人烦。”

“跟着你?”薛城克制问,“跟着你干什么?”

“让老子上呗。”厉言随口应,“你谁啊?”

薛城从阴影处出来,脸沉着:“我,你刚才说上谁呢?”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陆亦温不愿意过来,有这帮乌烟瘴气的人在,谁他妈愿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