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2页)

薄松手臂用力,压进林羽白小腹,林羽白瑟瑟颤抖,被力道逼的想吐。

像个小兔子似的,可怜巴巴哭泣,蹦蹦跳跳过来,披着毛绒绒的短毛,撞|进自己怀里。

青涩的小兔子去哪了呢,怎么找不到了。

“阿松……那个热水袋,还留着么,”林羽白手指湿滑,抓住薄松小臂,向外慢慢掰开,“夜深人静,房间里没有灯光,趁着房间里没人,我躲在二楼角落,接着手电筒的微光,一点点学缠毛线,当时水平不行,手上扎的都是血口,你把它拿回去之后……还留着么。”

纷纷扬扬的大雪,在雪中跳跃的脚印,温暖冰凉掌心的热水袋,烫热直透肺腑。

薄松有一瞬的恍惚,林羽白看准机会,手肘猛然向后,将薄松推的踉跄两步,他弯腰弓身,连滚带爬跑向出租车,拼命摇晃车门,可它像坚硬的屏障,分毫晃动不了。

薄松被推倒在地,反应过来什么,发力猛扑过来,抓住林羽白肩膀,将人按倒在地,林羽白目眦尽裂,挣扎抬脚踹人,小腿像踹到钢板,被薄松发力捏住,掐的青紫肿痛,他成了个被困住的蚕蛹,在束缚中挣扎逃脱,可是被越缠越紧,脸颊蹭的满是脏污,薄松用膝盖顶|他后|腰,把他锢在地上,着迷似的低头,用胡茬蹭他后颈,沾上湿|粘冷汗:“老婆别怕,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痛你的。”

掌下的这个人是他薄松的,从青葱时就陪着他,到现在还是他的,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在一起时间长了,可能有些厌倦,也可能想追求新鲜,可肉|体的欢愉只有一瞬,很快烟消云散,没有什么感情,比共患难更加刻骨。

老婆只是被鬼迷了心窍,只要他覆盖标记,老婆一定还会回来,回到他薄松身边。

“薄松,我已经被标记了!”林羽白咳出口中尘土,手脚并用挣扎,“我和你契合度不够,你根本没法标记!”

“不怕,不怕,即使覆盖不了,咬一口也是好的,”薄松着迷低头,鼻尖来回抚触,这曾经闻腻了的柑橘香,像勾魂夺魄的灵药,抽走全部神智,“老婆,我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你这么甜这么好闻,我竟然……一直没标记你。”

他按住林羽白手臂,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将林羽白压在地上,体力上的差距从未如此明显,薄松双目赤红,

张口嗅吸甘甜,犬牙压住白皙皮肤,轻轻掀起一点,尖锐闯|入柔软,一小块皮肤湿|润扭曲,血管密布的地方鲜血崩出,淋漓淌入颈窝,染红颊边砂石,林羽白的神经绷到极点,骨骼咯咯作响,标记虽然没法覆盖,可陌生的信息素在腺体外逡巡打转,难捱的疼痛从脖颈向上,似尖刀搅动脑浆,林羽白蹭破脸颊咬破舌尖,疼的用额头碾石,他被尖茅钉住四肢,抽空全身力气,放空浑身血液,仅有的意志用来抵御疼痛,不至于惨叫出声。

他不想示弱,不想在薄松面前,像个哭哭啼啼的废物,用嚎哭宣告失败,用软弱讨好对方,获得一丝怜悯。

薄松放开牙齿,被眼前血红震惊,瞳仁缩成一线,他抹掉干裂唇皮,声线微微颤抖:“老婆,老婆,我错了,我弄疼你了么。”

“咬…··咬够了么,”林羽白咳出血丝,舌头疼的厉害,喉咙堵块石头,“能…··松口了么。”

天边惊雷炸响,闪电穿破云层,雨点落在脸上,神智被冰雨砸醒,薄松放开林羽白的手脚,踉跄后退几步,他擦掉脸上雨水,仿佛不信眼前的一切是自己做的,他僵硬抬手,触碰林羽白肩膀,林羽白拼尽力气,一把打掉那手臂:“滚!你他妈给我滚开!”

林羽白扶住山石,靠上峭壁,抹掉后颈唇上的血迹,死死盯着薄松的眼睛,大口大口喘息。

离开泊雅湖后,他想着两人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无需讨要报复什么,别再有半点联络就好。

可是这一刻,他在寒风中下定决心,他要让薄松付出代价,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