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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中午吃完午饭,我们围坐在宿舍里吞云吐雾地侃大山。那时常抽的烟叫“都宝”,又称“得儿逼”,第一次抽的时候,就像当头挨了一板砖,扶着墙,脑子里空白一片。洛夫有首诗,“枪声,吐出芥末的味道”,我想那是因为台湾只有日本料理,没有“得儿逼”。

  附近几个寝室都禁烟,那些烟枪们都把我们这儿当作了大本营,烟腾雾绕,比试着各种吐烟圈的绝技。后来有些家伙浑水摸鱼,不仅蹭烟,还外带偷水,于是被我们挥舞墩布,全部驱逐出境。

  下午大多是些冗长乏味的选修课,不是用来睡觉,就是用来写信,除了轮值替大家报道的同学外,很多人选择了更有意义的室外活动,比如踢球,比如去海淀买卡口带,比如蹲在路边,抽着烟,看来来往往的漂亮女生。但有些大课是与英语系、西语系一道上的,美女云集,谁也不愿意缺席。我第一次遇见芳芳,就是在《中国古代文学史》的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