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

现在所有巴特亚姆的商店都关了,除了那家付税药店,

冷冷的霓虹灯在闪烁。柜台后面,坐着一个意大利

犹太人,穿着白大褂,不再年轻,坐在那里三个小时,

逐行逐行地读日报,他读着读着,那报纸已变成昨天的

报纸。他闲荡着,大声感慨着但清楚不会有

回答。从白大褂的口袋里,他掏出一支笔,

在他的空杯上轻叩了四五下。惊吓他的

不是那声音,而是新来的寂静:现在真的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