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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你应该等到我们下次再见面时才出来,你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因为我们好多人在这,有好多事情要说,我们要确定她是安全的。”

“奥尔加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你可不可以回到你的容器里,直到周五再见面?”

“好吧,但是你要保证下次让我讲话。”

“如果奥尔加允许你在下次咨询中说话,你就可以说话。奥尔加,下次咨询中,你会让3岁的奥尔加说话吗?”

“会的。”我顺从地回答,我知道我无法忽视3岁的奥尔加,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为父亲在房间里强奸我而哭泣,大卫眼眶湿润,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在此之前,我们正在度过最近一段时间最安逸的一个下午。

“奥尔加,”萨默医生说,“你觉得好些了吗?”

“好些了。”

“我想我们每周都要多加一次咨询了,你内在的压力很大,每周三次不能让她们都释放出来,我想如果某些部分知道时间多了一些,她们或许可以等到下次咨询。我可以在周三留一些时间给你。”

“好的,我还要再写一份调整时间的美国残疾人福利申请,无论如何,这很好,这会有用的。”

挂断电话后,我拥抱大卫,感谢他的帮助。我躺在沙发上想着:我被诊断为DID,我需要搞清楚如何可以好起来,我的想法在1964年和现在之间不断地切换着。大卫做好晚餐时,我正在默默地哭泣。我们安静地在客厅里吃饭,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是周三,我去赴新增的咨询。萨默医生走进办公室,然后问我是否需要一杯茶,我说:“好的,谢谢。”

“我马上回来,坐下吧。”我坐在平时坐的椅子上,我忽然发现自己变小了,并且正在用西班牙语思考。我很痛,我知道这是被强奸后的疼痛,这种疼痛时断时续,并不经常,但很剧烈。3岁的奥尔加在这里了,我能感到我自己瘫坐在椅子上。萨默医生拿两个杯茶回来时,我坐好说:“我在这儿呢。”一个稚嫩的声音道。

萨默医生问:“今天怎么样?”

3岁的奥尔加直接开口了,萨默医生也会直接与她对话。

“好些了。”

“什么让你觉得好些了?”

“你打电话回来了,你听了,她也听了。”

“她是指奥尔加?”

“是的。”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知道父亲强奸了你,是吗?”

“是的。”

“你还有别的想让我们知道的吗?”

“他总是强奸我,很痛,他故意弄痛我,他说这是对我的惩罚,这是我的错。”

“我为他对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感到难过,那不是你的错,你要知道那不是你的错,这很重要。你只有3岁,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只要他想,就能够伤害你,不是因为你想要这样的,你明白吗?”

我一直在回味他的话:这不是你的错。

“你想要父亲强奸你吗?”

“不想。”

“你可以明白这不是你的错吗?”

“可以。”

“即便是你主动去让他虐待你,也不是你的错。”

我感到胸腔紧绷、头晕目眩。我从3岁的奥尔加转换到了5岁的奥尔加,我还在用西班牙语思考。我看见自己是个小女孩,披着长发,头上戴着发夹,穿着花格子衬衫。她怎么知道我去找父亲了?父亲总是说:“看,这是你的错,是你让我这样做的。”这怎么会不是我的错?萨默医生注意到了我细微的变化。

“是另一部分出现了吗?”

“是的。”我小声说。我发现自己正瘫倒在椅子上,我坐起来一些,看着周围,一切都是新鲜的,“我喜欢你墙壁的颜色。”

“谢谢。嘿,你是谁?”

“我5岁。”

“你为什么在这?”

我有些头晕,很羞愧,我沉默着。我不能说,是我先开始的,我去找他的,这是我的错,我不可以说出来。3岁的奥尔加又出来了,3岁的奥尔加与5岁的奥尔加正在吵架。3岁的奥尔加说:“他知道不是我们的错,他知道,可以告诉他,我可以告诉他。“5岁的奥尔加开口道:“是我去找他的,是我的错。”我头晕目眩,十分羞愧。5岁的奥尔加又开口说话了:“我从幼儿园回到家里发现家里没人,我就会去找父亲。”我的胸前像是压了巨石一样,我一阵头晕,仿佛要跳出身体一样。某个部分接管当时的情境时,我们会去找父亲,让他做他想做的事,这样我们可以不用受太多伤,同时还有其他部分在帮忙,我们看着他的脸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事后,父亲会冲我们大叫:“我说过,这是你的错,你让我这么做的。”我相信了他。

“你可以看到,这不是你的错。”

我点头,但我不确定3岁的奥尔加和5岁的奥尔加是不是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