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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准是那样。”

“难道那不可笑吗?请想一想,会有人想对我使坏。难道那不可笑吗?难道那不是人们会做的最奇怪的事吗?”

她洗了脸,开始做晚餐,而埃米尔走到自己的卧室,心中在担心那藏在抽屉里的蓝宝石戒指。他将戒指放在口袋里会觉得安全些。他打开抽屉,正在将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时,他转过身,只见她站在门道里。“将那个给我,”她说,“将那个给我,你这个小鬼。谁让你附了鬼魂?把那个戒指给我。这就是她付给你的代价吗,你这肮脏的要命的小鬼?别以为我是为你而哭泣。我在你父亲的坟上哭掉了我最后真诚的眼泪。我知道被一个好人所爱是什么滋味,没有人可以从我这儿取走。你待在你的房间里,等我叫你出来。”

第二天晚上克兰莫夫人来按门铃时,是摩西开的门。她戴着帽子、手套,他无法想象她到底想要什么。她没有车,准是从公共汽车站走过来的。他起先想她也许弄错了地址。她可能是一位找活儿的厨娘,或者女裁缝。她对他直言—这正是她所做的—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所有的自尊。

“告诉你的妻子别再勾引我儿子了。”

“我不明白。”

“告诉你的妻子别再勾引我儿子了。我不知道她跟多少男人干了,但是,如果我抓住她再勾引我儿子,我会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不……”这时,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他关上了门,喊道:“梅利莎,梅利莎。”为什么她不应答呢?他听见她爬上楼梯,他跟在后面。房门开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掩面在哭泣。他感觉有一股谋杀的冲动在他的血液里奔腾。在往常处于欲望的高潮时,他有时候在手还没有抚摸她时便会感觉她的肉体已全然在他的手中融化了,而这时他似乎要去摸她的喉咙、喉管和肌肉,要一下子结束她的生命。他浑身发抖。他来到她的身后,将双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当她一尖声大喊,他便竭力掐灭了那呐喊声。陡然间,一阵地狱般的恐惧向他袭来。他将她摔到地板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