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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子,他感觉好些了,便开始认真地解带宽衣。他把脱下来的衣服很整齐地搭在椅背上,比他自己的房间里整齐多了。他不得不坐下来脱靴子。他一边望着炉火,一边脱裤子和内衣,当时的流行时尚是衬衣长及膝下。但是他实在没有力气脱下那件衬衣了,又一阵恶心上来了。他紧紧抓住有花边装饰的壁炉台,闭上眼睛,极力控制着。

这一次她把他的耽误认为是怕羞,掀开被子,仿佛是要下来把他带上床去。他强迫自己朝她走过去。她又躺下,但光着身子不盖被子。他站在床边低头望着她。她伸开双臂。他仍然只是站着看,唯一的感觉是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这时候,牛奶潘趣饮料、香槟酒、红葡萄酒、波尔图葡萄酒,那该死的莱茵河白葡萄酒所产生的气体全都逆上来了……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仰着脸冲他微笑,伸手去拉他的手,拉他压到自己身上来。

“我叫萨拉,先生。”

突如其来的一阵痉挛使他痛苦万状,他急忙把头扭向一边,开始呕吐。她大为惊骇,结果他吐在了她脑袋旁边的一只枕头上。

①埃蒂(1787-1849),英国学院派历史画家,其裸体画稿深受人们赞赏。

②皮格马利翁是塞浦路斯王,善雕刻,热恋其所雕的少女像。爱神见其感情真挚,赋予雕像以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