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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格尔停下来,低头看着三名人质。他们看起来很平和,脸色平静。他觉得那个女人有一种特别的美——以后如果有机会,他可能会利用她的性感。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威严,像一位安息的老战士,根据新闻报道,他确实是个老兵。那个男孩显得很虚弱,小脸瘦削——可能是强制禁食让他变得虚弱,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能活着到达秘鲁就行——这是他对“光明之路”的承诺。三个人都面色苍白,只有两颊还有一丝血色,不过呼吸都很平稳。米格尔满意地转过身。

在动身去蒂特波罗机场之前,要把用来装安格斯、杰茜卡和尼基的棺材平放在架子上。米格尔知道每口棺材上都有很多小孔,因为他看到过拉斐尔在保德里奥的指导下钻孔。这些用来通气的小孔几乎看不出来。

“那是什么?”米格尔指着棺材旁边的一罐晶体问道。

“碱石灰颗粒,”保德里奥回答,“把他们洒在周围,可以吸收呼出气体中的二氧化碳。还有一个可以从外面控制的氧气瓶。”

米格尔知道在接下来的困难时刻,保德里奥的医术会对他们很重要,又问道:“还有呢?”

这位前医生示意索科罗:“告诉他,你会和我一起完成。”

索科罗一直看着听着,她的表情还是像往常一样令人费解。米格尔的心中对这个女人能否付出全部心存疑虑,今天他却因为她撩人的身材、曼妙的举动和露骨的性感分心了。她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声音里也带着嘲讽的口气。

“如果他们中有人要小便,即使失去意识,他们也会动,弄出声响。所以,在合上它们之前”——索科罗指了指棺材——“我们会插一根导尿管。就是男人下面和女人下面的那根管。你明白吗?”

米格尔不耐烦地说:“我知道导尿是什么。”他刚要告诉她自己的父亲是医生时,又住了口。受这个女人影响,他居然在一瞬间放松,差点儿透露了自己的出身,以前他从未这样过。

相反地,他问索科罗:“如果需要,你能哭吗?”

作为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她也要扮演一个悲痛的送葬者。

“我能。”

保德里奥带着偶尔才会出现的职业自豪感说:“我会在她的下眼皮下面放一点儿胡椒粉,我自己也会放。这样就会流很多眼泪,而且直到胡椒粉被冲干净之前都会一直流泪。”他看着米格尔,“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给你放一点儿。”

“再说吧。”

保德里奥完成了自己的行动计划汇报。“最后,在每口棺材里都会有一个小监视器,记录呼吸和昏迷的深度。我在外面可以读取这些数据。异丙酚注射也可以从外面进行调节。”

通过刚才的对话,尽管过去有误会,但是米格尔对于保德里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感到很满意。索科罗也是。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到晚上了。剩下的几个小时似乎毫无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