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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多依旧保持着诧异的神情,并未打招呼。
“啊,这个。”
雄大把土特产递给绿,是一种叫“旅鸦”的群马特产的招牌点心。就是第一次在东京跟医院方会面时,医院那边带过来的那种点心。
“让您费心了。”
绿接过点心,给雄大拿了拖鞋。
雄大穿上拖鞋,走进客厅,发出感叹:
“呀,就是这儿啊。琉晴提到过,还真的跟酒店似的呀,真好啊。”
雄大看到穿着制服的庆多,立即蹲在他面前。
“哦哦哦,真是帅气的男子汉啊。咦,这是哪国的小王子啊?”
绿不由地笑了。雄大跟里子说了一样的话。
“初次见面,我是庆多的……”
里子跟雄大打招呼,雄大立即站起来回了一礼。
“啊,您就是外婆吧,住在前桥的。初次见面。您可真年轻啊。”
“哎呀,你恭维我可捞不到什么好处哦。”
“什么呀,早知道我就不夸您啦。”
两人互相开着玩笑,开怀大笑起来。似乎两人之间根本不存在隔阂。
“听说你经营一家电器店?”
“对,就是个只能卖些电灯泡之类的小店而已。”
“哎呀,我一个人生活,年纪也大了,就有各种顾虑啦。我还想着不用煤气了,都改用电器呢。”
“啊,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过去帮忙啊。您住前桥的哪里?”
两人简直就像多年老友般无拘无束地闲聊起来。
绿看着雄大和母亲,他俩一样,都是性格豁达开朗的人。
通往学校的道路两旁并列栽着樱花树,可惜大部分都已经凋落,花朵已是寥寥无几。
雄大似乎是有意回避,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用摄像机拍着夹在良多和绿中间的庆多。
里子有些过意不去,便过去搭话。
“虽然我没多大把握吧,不过这个按着按钮就能拍,是吧?我来拍,你要不要也一起过去?”
“不用了,没事的。”
雄大果断拒绝了。既然到这儿来了,他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不过,他内心早已决定,绝不会掺与到良多和绿中间去。
看到庆多蹲下来在地面上捡起来什么东西,雄大立即举起摄相机追寻着庆多的身影。
“啊,是花瓣呢。”
绿说道。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雄大一边说着,一边靠过去从正面拍庆多。
“花瓣。”
庆多说着,把掌心中的樱花花瓣摊开。
雄大给那片花瓣拍了张特写,之后将庆多的脸放大了。
“还是我来拍吧,你也一起去比较好。”
里子还是过意不去,对雄大说道。雄大却慌忙摆摆手。
“不用啦,没关系。我就这样拍拍自己就可以。”
雄大伸长手,把自己的脸自拍给里子看。
“这样能拍进去吗?”
“能啊,没事了,可以的。”
良多也明白雄大是在刻意回避,这让他感到厌烦。良多十分不快地瞧着雄大。
雄大感叹着庆多所上小学的校园如何狭窄,里子也深表赞同。不过,良多一告诉他们这附近的地价,两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良多很想让雄大知道,庆多进这所学校时他交纳的所有钱的数目,估计这就足以让雄大胆战心惊了吧,对将来把交涉朝有利的方向推进应该是很有帮助的。
但良多选择了闭口不言,毕竟这些话没必要非在今天说。
“野野宫庆多。”
教室里年轻的班主任老师叫着庆多的名字。
“到!”
庆多大声回答,并举起了手。
毕竟都是在考试中胜出的孩子,每个孩子都能清晰地回答。没有一个孩子哭,也没有一个孩子不回答老师的点名。
庆多回答完,就朝着良多等人的方向挥了挥手。
良多把这个动作定格在了照相机里。
一旁正在录像的雄大也朝庆多挥了挥手。
良多觉得这举止很不体面,这不是身为父亲该有的举止。
“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雄大小声对良多说。儿子如此重要的场合父母却在窃窃私语,良多对此亦觉得十分不悦。
雄大却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我是看着庆多的脸才取了‘琉晴’这个名字的,对吧?可是,现在的庆多却长着一张就应该是‘庆多’的脸。”
良多没有回答。雄大的这番话说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不知为何良多也有所感悟,只是他不愿承认。
交换住宿在之后也顺顺利利地继续着。由佳里提议黄金周两家人可以一起出去旅行,但是由于良多工作的关系,最终还是变成了普通的留宿。
事情就发生在刚进入梅雨季节的第二十次交换住宿的时候。他们周六各自住下,第二天周日又去了两家人第一次见面的购物中心。
这次良多也抽空参加了。良多的内心是有所期许的,到了第二十次的节点了,差不多时机也成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