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序:托梦——梦觉边缘的启示(第3/3页)

路易斯在《文艺评论的实验》——一本讨论如何辨别好书、坏书的著作中,这样推许阅读的功能:

文学经验疗治伤口,却不会剥夺个人拥有个体性的权利。有些在聚会中感染到的群体情绪也可以疗伤,但往往会使个体性遭到破坏。在群体情绪中,不同个体原本分隔的自我融汇合流,我们全都沉浸回到无我(自我未产生前)的境界中。但在阅读伟大的文学作品时,我则变成一千个人,却仍然保有我的自己。这就像希腊诗中所描写的夜空,我以千万颗眼睛览照万象,但那用心谛视的仍是我这个人。在这里面,就像在崇拜中、在恋爱中、在将道德付诸行动中和在认知中一样,我超越了自己,却也从未这样实现自己。

但愿读者在阅读《裸颜》时,有同样的感受。

曾珍珍

[1] 见于“神话变成事实”(1944)一文。

[2] 见于“神话变成事实”(1944)一文。

[3] 欧文·巴菲尔德是路易斯在牛津时的前期学长,路氏称他为“在我非正式的师长中,最睿智、杰出的一位”。自牛津毕业后,巴氏续承父业,在伦敦从事图书代理业务,后来替路氏处理与版税有关的法律事务。退休后应聘往美国大学讲授英国文学,有关诗歌用语及文学想象的论述颇受学界推崇。他与路易斯的友谊被誉为20世纪文学交游中的典范之一。所指誉词见于《光照路易斯》(Light on C.S.Lewis)之序,收录于1989年出版之《欧文·巴菲尔德论路易斯》(Owen Barfield on C.S.Lewis)一书第29页。

[4] 见彼得·薛柯(Peter J.Schakel)所著《路易斯作品理性和想象的关系:〈裸颜〉析读》(Reason and Imagination:On C.S.Lewis— A Study of Till We Have Faces,1984)。

[5] 1936年,38岁的路易斯出版《爱的寓言》(The Allegory of Love),探讨中古侠义爱情的源流,旁征博引,立论精辟,奠定了他对寓言研究的学术地位。

[6] 见于〈没有教条的信仰?〉(Religion Without Dogma,)见God in the Dock,第144页。

[7] 在真实的人生中,路易斯本人曾经具体地经历“替代”的奥秘。不忍见所爱的妻子受骨癌折磨,他祷告神让自己承担她的痛苦。果然,“乔伊”(路夫人名为Joy)痛苦减轻,路氏自己却罹脚疾,医生诊断病因:“缺乏钙质。”(见布莱因·西蒲立[Brian Sibley]著《穿越阴影地》(Through the Shadowlands),第135—136页,1985初版)。

[8] 参阅保罗·菲德思(Paul Fiddes)〈路易斯——创作神话的人〉(C.S.Lewis,the Myth-Maker),收录于A Christian for All Christians,1990年出版,第153页。

[9] 见雅歌出版社出版路氏论《诗篇》的中译《诗篇撷思》(Reflection on the Psalms)第10章。

[10] 《欧文·巴菲尔德论路易斯》(Owen Barfield on C.S.Lewis),第7页。

[11] 《文艺评论的实验》(An Experiment in Cristicism)(剑桥大学出版社,1960)第140—14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