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2页）

“你是个女人，在罗马律法下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但在爱西尼法律下我有。”

“现在没有爱西尼了，只有奴隶。”马库斯宣布，并在布迪卡拔出她的宝剑前抢先将她制住。在其他百夫长的帮助下，马库斯捆住了一直在挣扎的布迪卡和她的女儿们，并堵住她们的嘴，强迫她们看他们的士兵怎么扫荡整个村庄。每个爱西尼人都拿起武器，在他们的国王尸骨未寒时毅然决然地反击罗马的入侵，勇敢地与罗马人战斗，硝烟一片。趁着罗马人的注意力完全被激烈的战争吸引，莱内特悄悄地逃出村庄向不列颠岛的其他部落示警。

半个小时后，爱西尼人战败，鲜血模糊了身上象征战争与反抗的蓝色图腾。受伤被俘的人中也有普拉苏塔古斯的妹妹，玛丽公主，她受了很严重的伤，还被一个百夫长捆着在地上拖着走。布迪卡一看那个百夫长淫秽的眼神，便知道他是打算让公主成为他的床奴。布迪卡明白，自她成为奴隶后她便明白，这是比死还令人痛苦的命运，也是每个被罗马所征服的部落中那些贵族的命运。

确认这些爱西尼人已无力反抗后，罗马士兵搜刮了每一间房子，抢走了每一件他们认为有用的东西，抓走了每一个活着的爱西尼贵族，并且摧毁了很多他们带不走或者不想要的东西。他们把火把扔到茅草屋顶上，大半个村庄都陷入了火海。

最后，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布迪卡和她的两个女儿身上。虽然她们一直在奋力挣扎，却仍然被捆得紧紧的，嘴也捂得严实，完全处于马库斯的控制下。马库斯对着布迪卡讥笑，“城主告诉我你曾是一个埃杜维奴隶，是吗？”

“我是爱西尼王后，以女神卡图波迪娃之名向你们宣战！”王后宣称。

“如此憎恨而愤怒，”马库斯看着她，“只有奴隶如此怨憎。”

“还有女人。”布迪卡反驳。

“奴隶，女人，蛮夷——这三者有什么差别？你，布迪卡，占全了这三样！”

“我们有这样一句话，百夫长。不要低估为正义而战的勇士，不要轻视看似柔弱的女人，随时准备接下你所蔑视的女人发下的战帖！——女人的力量是无穷的！”

“是吗？”马库斯哈哈大笑，示意两个士兵把爱丽丝和摩根拖到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残暴地虐打她们，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强暴了她们。

马库斯得意地看着布迪卡脸上的愤怒，“羡慕吗，奴隶？”他再次放声大笑。

“你成功地激起了众神的愤怒。我们是蛮夷？那犯下过如此令人发指的暴行与罪恶的你们，连蛮夷都不如！”

“犯下过？我们才刚开始而已。或许我应该让你成为我的床奴，嗯？”马库斯残忍地说。“不不不，一个好的奴隶应该接受她自己的奴隶身份。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他招了招手，示意他的手下将布迪卡捆在一个烧焦了的地方，那里曾是布迪卡美丽奢华的家。他亲自动手用他自己的鞭子鞭打布迪卡，并强迫爱丽丝和摩根观看。他连续鞭打了三十下，希望听见布迪卡痛苦的尖叫。

令人骄傲的是，布迪卡强忍着一声不吭。直到看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马库斯才停手，带着爱丽丝和摩根，以及其他俘虏和战利品离开了，只留布迪卡在这片废墟上自生自灭。

等到那些罗马人离开视线范围，也再听不到他们的动静了，一个小女孩跑到布迪卡身边，用一把匕首割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尊敬的王后殿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布迪卡下达指令，“我们首先需要包扎伤口。去集合那些被留下的还能动的人在全村搜集干净的亚麻布或者羊绒衣物，我们用这些给伤员包扎。还注意找找看罗马人有没有留下可以用来治疗伤口的蜂蜜或者燕麦。处理好伤口后我们必须检查我们的食物储量，确保今天每个人都能吃上东西，尤其是那些伤员。我们现在每个人都只比得上平时最弱的人，是时候团结起来了。”

“但是那些罗马人呢？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那样带走我们的同胞吗？”

“如果我们能够救回他们，我们会救的——但不是今天。现在的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必须先治疗伤口，养精蓄锐。然后，一旦我们做好了准备，我发誓我们会打回去的！卡图波迪娃女神会与我们为伴，赐予我们她的无上战斗力！我们不会被打败，今天的耻辱不会白白承受，我们绝不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