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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指尖和指甲。

“但是我们留了下来,”他一边端详一边说,好像在聊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我们留了下来,我和克丽丝蒂娜。我们留在这里,一切都以一种中规中矩、令人费解的方式变得真相大白,借助于作用在人与人之间的知觉感应,即便周围并没有泄密者和告密的犹大。一切全都真相大白,因为你走了。我们留在这里,活了下来。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由于你错过了那个瞬间,或者说那个瞬间使你错过—这两个其实是一回事;至于克丽丝蒂娜,一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待什么,也许她只想让我们保持沉默,我们两人,你和我,两个男人,两个都与她关系密切、都从她的路上闪开的男人。等待,一直等到懂得并理解沉默的真正意义。然后她死了。但我仍旧留在这里,既知道一切,也不知道一切。所以我必须活下来,等待得到答案。现在,这个时刻终于来到,我将知道问题的答案。请你回答吧:克丽丝蒂娜知不知道你在那天早上打猎时想杀死我?”

他冷静而平和地问,语调里带着一种紧张的好奇,就像孩子们向大人提问,要他们解释日月星辰和这个无法感知的世界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