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3/3页)

他们走过一棵树,越过一道院墙,她把他引至樱桃树的横枝上。下面就是小井。

“您看见了吗,男爵?”

“您如何得知我是一位男爵呢?”

“我什么都知道,”她粲然一笑,“我的姐妹们立即告诉我来过客人了。”

“是踢毽子的那两个吗?”

“依雷娜和拉依穆达,正是她们。”

“是唐·费德利哥的女儿吗?”

“是……”

“您的名字呢。”

“乌苏拉。”

“您在树上走得比这里的其他任何人都好。”

“我从小就在树上走。在格拉纳达我们家的庭院里有根大的树木。”

“您能摘下那朵玫瑰花吗?”一朵玫瑰花攀援在一棵树的顶梢上开放。

“可惜不能。”

“好,我来给您摘。”他走过去,拿着那朵玫瑰返回。

乌苏拉嫣然微笑,伸出手来。

“我要亲自给您插上。请告诉我戴在哪儿。”

“戴头上,谢谢。”她拉起他的手把花送到头上。

“现在您告诉我,您能够爬上那棵杏树吗?”他问道。

“那怎么行呀?”她嘻嘻地笑了,“我又不会飞呀。”

“您看,”柯希莫拿出一个绳套,“如果您肯系上这根绳子的话,我把您用滑轮拉上去。”

“不……我害怕。”可是她在笑。

“这是我的办法。我在树上旅行多年了,一切全靠自己一人。”

“我的妈呀!”

他把她运送到那棵杏树上,然后他自己过去。杏树幼嫩,树冠不大。他们彼此靠得很近。乌苏拉由于飞荡过来,还在红着脸喘息。

“吓坏了吗?”

“没有。”可是她的心在蹦蹦直跳。

“玫瑰花没有弄丢。”他说着,伸手把花扶正。

于是,他们在树上紧紧地相挨着,越挤越紧,渐渐地拥抱在一起了。

“哟!”她说。他先开始,他们亲吻起来。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恋爱,小伙子幸福而又慌张,她愉快而毫不惊慌(对姑娘们来说,没有意外发生的事情)。这是柯希莫期待己久的爱情,现在突然到来,是如此之美好,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前不能想象到它是很美的事情。最新奇的感觉是这美好的情感竟是如此之单纯,小伙子在那一时以为爱情应当永远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