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以“可可”为题材写了一部小说[1],一部篇幅不大、内容激烈的小说,今天,我又来写这题材了。我当时才十九岁,刚开始小说家的生涯。在这十年里,我写了七部小说、两部传记、好些诗歌、几百篇杂文,还做了几十次演讲。我每天进行着斗争,我旅行,我演讲,我写的书被没收、被烧毁,我尝到了铁窗滋味,我被迫流亡到外国。我过着人民过的生活,跟人民在一起的生活。我万分高兴地看到,不但在我这十年中写的作品里,而且在我过的生活里,都贯串着一种始终如一的信念:那是希望——不仅仅希望,而且还肯定地相信——明天将是个更美好、更晴朗的日子。我生活,我写作,就是为了这个明天,它的曙光已经在东欧战场上大战的黑夜里透露出来了。

蒙得维的亚[2]

l942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