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回【改文后】(第3/3页)

一个刚入朝堂的毛头小子忍不住脱口而出道:“皇后就是世宗皇帝遗留血脉?”

他刚说出口,便被旁边的老臣给捂住了嘴,这臭小子就真的有点听不出摄政王语调转换。

好在穆冠儒也没什么心思去管他,一声嗤笑从薄唇中涌出:“本王正全宫搜寻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沈初黛笑弯了眼,声音娇嫩:“我若不自己送上门,怎么好给摄政王一个惊喜呢。”

摄政王还未开口,旁边便有人替他开口骂道:“忠国公半生驻守边关、披肝沥胆、忠君报国,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忠不义、弑君杀夫的毒妇!”

“你这般毒妇便是车裂都不为过,竟还敢逃狱,还敢站到这大殿上!”

这世上从来不缺蠢人,更不缺想要逢迎丢了智商的。

沈初黛冷冷瞥了他一眼:“冯大人,首先我没有弑君杀夫,其次冯家怎么生出了你这个胎盘当脑子使的家伙?”

穆冠儒突地笑了,沉如水的眸光像是在看一只上蹦下跳的作死蚂蚱一般。

他淡声开口:“把这押下去,关在……”

一想到天牢被她挖出来个密道,他脑壳便作痛,防止她又搞出个玩意儿,他匆匆改口:“关在冷宫中。”

奇怪的是这话出口,沈初黛没有慌张也没有逃,反而是微扬着下颌笑吟吟地看着他。

诡异的感觉从背上一丝丝袭上来,穆冠儒凝着眉见着武装精全的禁卫拿着刀围了上来,他微松了口气:“押下去!”

却是见禁卫纹丝不动,又听沈初黛轻声道:“押下去。”

这群禁卫方才齐齐上前,将所有的臣子团团用刀围住。

穆冠儒淡定从容的假面有些崩塌,他眸光狠戾地看向沈初黛:“宫中禁卫早都已成了我的人了,你怎么可能调配地了他们?”

“我告诉你,你最大错误便是轻视女人。”

“你以为调虎离山计只有你会用吗?”沈初黛轻挑了下眉,“早在你派人将我沈家军全数调走之时,我父亲便觉察不对,又暗地里将他们招了回来藏于京郊以防不备,没成想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物,笑吟吟地道:“谁叫你摄政王的名头这般好用,我不过让人将玉牌拿出来,禁卫还真的就乖乖听话地走出了皇宫。”

穆冠儒瞧见那熟悉之物,猛地一愣,当即便往自己腰间一摸,却是摸出一件一模一样的玉牌。

这玉牌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只有当家嫡子方得继承,这玉质极为特殊通体黑色,里头夹杂着宛若血迹蔓延一般的红丝,绝无仿造的可能。

可沈初黛手中确实与自己手中这枚一模一样,究竟是为什么!

他这般倨傲从容的人终是失态了,无限震惊激荡在胸中,他却是被刀压在脖子上只能死死地盯着那张笑容灿烂的芙蓉面。

沈初黛轻轻“咦”了一声,伸出青葱如玉的指尖二话不说地从他手腕上抢走了紫檀佛串,笑眯眯地道:“真好看,我要了!”

穆冠儒:……

碧池!

他气得咬牙切齿:“沈初黛,还给我!”

沈初黛却是轻轻瞥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到了我手里地,就是我的,岂有还的道理!”

懒得与他废话,她招招手:“我乏了,将他们都押下去。”

沈初黛轻笑了一声:“就关在冷宫里吧。”

一阵喧嚣后,景仁宫又恢复了安静,隐隐有梵音与哭声传来。

沈初黛轻轻打了个哈欠,走到内殿里瘫倒在床上,忙活了一晚上可把她累坏了。

她将紫檀佛串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透亮的日光从薄薄的直棂窗纸外透过来,显得她的皓腕如白皙透亮,透过阳光她瞧清里头镂空着刻得十八金罗汉。

她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睡意终将席卷而来,她含糊不轻地嘟囔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