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猪样年华(第4/4页)

玩的更是幼稚,反正他胆子大,本事大,算是人间一仙,蹦极这类的事情显不出刺激,驴行这种事情显不出辛苦,羽毛球这种事情显不出难度,所以他玩乐的主要项目就是窝在家里打电子游戏。

或者看看电视,当然,他是不看足球的,总觉着自己上场,肯定比金州那拨儿人要踢的强许多。

谈恋爱的事情就更简单了,上述项目,往往都是蕾蕾同学陪他一起玩,这就是谈恋爱的过程。

这就是一九九六年到一九九七年之间,易天行如猪一般的花样年华。

因为从来没喝醉过,所以这种生活谈不上醉生梦死,却也是过的十分颓废。

……

……

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扎什伦布寺所见所闻的后遗症。

西藏之行,看上去对他似乎没什么影响,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很是苦恼茫然,还有很严重的恐惧。

自己该做什么?直接跑到天界去找那位菩萨单挑?还是说去传说中的那美克星找师公要归元寺后园的钥匙?

更重要的问题是,叶相僧正在一天一天的醒过来,这似乎意味着大难之期也一天一天临近了,道门虽然眼下似乎收了手,但大势一至,世界六动,叫自己如何面对?

强大的压力就像这省城永亘不变灰色的天空,压在他的心头。

以往的岁月中,纵使面对秦梓儿和陈叔平这样的厉害角色,他也不曾怕过,但在扎什伦布寺里听了普贤菩萨的一段话后,他真的怕了。

不论他前世是谁,但他这一世姓易名天行,是承天之侥幸才存活下来的一个拾荒少年郎。

一想到那位可怖至极的大势至菩萨,害怕,也是份内之义。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有多少天,这种安静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所以……他开始用很弊脚的方式,他所以为正确的方式……享受人生,只不过他享受人生的方法在旁人看来,是很老土且没有品味的。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刻意地少管易朱和蕾蕾,是因为他很担心,自己如果有一天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该怎么办?他想让他们提前适应这种生活。

今日斌苦大师终于提到佛指舍利将要出巡,两年前那不祥的预感,又强烈地涌上心头。

易天行知道,自己的“猪样年华”即将结束,前路必将十分热闹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