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2/4页)

薄纱幔帐撩开了一小半,魏嬷嬷一眼就瞧见了躺在榻上,睡得昏天暗地的郁棠,只见她面颊白里透红,像是刚刚被一场春雨滋润过的娇花,恰好绽放到了靡荼,妖艳妩媚。

郁棠身上只着小衣,魏嬷嬷被那雪腻肌肤上的红痕惊到了。

她亲眼看着赵澈长大成人,从不认为赵澈是个禽兽……

然而,若非是禽兽,又如何会将王妃折腾着这样。

但见郁棠惊人弧度的身子下面,小腹上也是红痕点点,魏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拉好了薄纱帐,对身后婢女小声吩咐,“快!让奎老准调制几副大补药出来,王妃的身子需得好生调理。”

魏嬷嬷一惯心疼赵澈,此刻却是觉得赵澈混账了。

他怎的就不知节制一点?

真真是苦了王妃这样的娇小人儿了。

……

赵澈没有穿亲王袍服,他身上只着清透的白色锦缎长袍,用了白玉冠挽发,俊脸收拾的干干净净,下巴处看不见任何胡渣的痕迹,乍一看似是二十出头的浊世佳公子,身上无半点权谋气息。

甚至于,立侍在宫道上的宫人,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幽香,这也不知是何等香料,比花香淡,但沁人心扉。

立侍宫人宛若石雕一般站立,内心却是腹诽不息:晋王好像又俊美了呢。自从晋王大婚之后,身上都是带香的,比后宫的贵人们还要香的深沉。

赵澈在御书房见了炎帝。

他不喜上朝,加之是前阵子犯了“眼疾”,又逢大婚,故此即便赵澈不上朝,炎帝也无话可说。

宫人通报之后,炎帝一脸阴郁的看着赵澈大步走来。

他盼了一夜,没有盼到赵澈暴毙身亡,亦或是疯魔的消息,此刻反而见他风姿卓绝,气度绝佳,似被天地精华滋润过,过的好不洒脱。

炎帝内心一沉,都快阴郁成疾了。

他的心真的好累。

柳家弄不死赵澈,他也不能将赵澈如何,这些年如论他做什么,赵澈始终活在世上,似是不死不灭。

赵澈唇角一扬,抱拳行礼,“臣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炎帝长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大约要英年早逝了。

内心对赵澈痛恨至极,表面上只能态度谦和,“皇叔不必多礼,朕今日宣见你,是因着漠北边陲一事,不知皇叔可已听闻过漠北边陲有异动?”

赵澈的眼眸深邃,乍一眼去看,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炎帝和他一对视,立刻就没了帝王的自信。

赵澈身上正统的皇族血脉,是炎帝最为忌惮之事。

赵澈道:“魏国数年来屡次侵/犯/我大梁边陲,我大梁国富民强,实不该隐忍。”

三年前便是赵澈领兵镇压了北魏铁/骑的进犯。

若非是那次,炎帝也不会知晓赵澈的家底已经那样丰厚。

真想治了赵澈自私招兵买马的罪名,奈何赵澈三年前是以民族英雄的名义归京,炎帝不可能违背民心。

是以,才一忍再忍。

炎帝又是一声长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为国事忧心,“那以皇叔之见,此番边陲异动,又当派谁前去镇压?”

赵澈不上当,漠北是他的兵马,他自是不可能让旁人接手,漠北是大梁和北魏的交界之地,又接壤北齐和北燕两国,地势尤为重要。

他道:“皇上,臣有罪。”

炎帝挑眉,这话无疑引起了他的共鸣,的确,赵澈有罪,罪大恶极!

然,炎帝表面只能表现的十分痛心,“皇叔何出此言?皇叔乃国之栋梁,三年前镇压北魏铁骑立下汗马功劳,如何就有罪了?”

赵澈乔模乔样,“是这样的,臣已数日不曾关心朝政,实在愧对大梁与皇上。不过,臣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此人武功超群,又是麒麟卫指挥使一手教/养长大,为人忠厚,可堪为良将。臣举荐白征挂帅前去漠北镇压外敌!”

白征是赵澈的大舅子。

赵澈举荐的是他自己的人。

炎帝唇角一抽,他也不吃素的,“皇叔举荐之人,朕自是放心,但漠北之事不可小觑,朕再钦派一员猛将一同前往。”

炎帝当然也要安插自己人去漠北。

赵澈不以为然,对白征的实力,他还是很放心的,“臣无异议,皇上英明。”

炎帝的手很痒,非常痒。

真想亲自动手除去赵澈。

奈何,赵澈是先帝的太子,若是他杀了赵澈,必然会引起众说纷纭,甚至史书上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实,炎帝此番召见赵澈,也是要看看他到底死没死,商谈国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

赵澈离开之后,炎帝当即下令杀了那几个白袍巫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炎帝火气太旺,数日不曾踏足后宫,积压的肝火无处发泄,书房内没有旁人,只有一个宛若石雕的郭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