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路的课并不是必修课，选择这门课业的学生多半都是为了学分。

但是因为老路脾气温和，对学生管理要求也没有那么严格，所以开学抢课时，选择这堂课业的学生也不少。

等她们到阶梯教室之时，已经来了不少学生，还全都挤在后排，前排就零星几人，分布很散。

前排后座之间就跟划开了一条无形的界限一样，泾渭分明，局势十分清晰。

她们来得有点晚，后座人又实在太多，基本上是挤满了。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空位，还都是别人刻意帮朋友占的位置。

没辙，她们只好往前排走。

坐在第三排的位置，姜温温靠着墙坐在最里边，马琳琳紧挨着她说：“坐在这里，我总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好没安全感啊……”

“那要不……”

姜温温下巴微扬，眼神看向讲台：“你坐那儿去吧，那地方估计挺安全的”

“……”

她有点困，眼睛底下青黑明显。

熟门熟路地从兜里掏出了耳机插在手机上，点开了播放器。

舒缓神经的音乐声缓缓响起，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喧闹。

随后，她便戴上了帽子，趴在桌上补眠。

围观了全程的马琳琳被她这一系列明目张胆的骚操作所震惊。

马琳琳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扯掉了耳机问：“怎么了？”

“你别睡啊！今天不是老路给我们上课，你坐这么前边还趴着睡觉，你不觉得太嚣张了点？”

“哦”姜温温应了声，又要趴回去，显然是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

马琳琳只好使出杀手锏：“你难道忘了昨天的事？”

姜温温顿住。

马琳琳好心提醒：“别忘了你检讨书还没交上去，你该不是想今天又被主任抓到办公室去教训一通吧？”

姜温温沉默了片刻：“……算了”

她扯下了耳机，将手机音乐给关了。

马琳琳笑言：“这才对嘛，乖啊，就撑这么一节课，下课你就回宿舍补觉，我绝对不吵你”

姜温温无话，人在极度缺乏睡眠的时候，大脑会自动停止运行。

她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一旁马琳琳倒是跟后排的两个女生打得火热，几人从护肤到包包再从新款聊到娱乐圈八卦。

话题跨越度之大，令人惊叹。

聊着聊着，又绕回了学校。

提到代教的事，马琳琳还有点担心：“也不知道来替老路课的人是谁”

后座女生：“不知道，应该是个水平跟老路差不多的吧”

另一个女生：“是啊，说不定是个秃顶大肚严肃枯燥的老学究”

马琳琳一听就打了个寒颤：“可别……”

说闹间，几人笑成一团。

上课前两分钟，蒋瑶风风火火赶到教室。

一见她进来，马琳琳卖力招手：“瑶瑶，这里”

蒋瑶提着包过来，一屁股坐在了马琳琳身边。

她喘着粗气：“还好没迟到”

马琳琳递给了她一张纸擦汗：“你们那个组逼事怎么这么多？”

蒋瑶笑笑：“全当锻炼了”

马琳琳叹气：“也就你心态好，换我被呼来喝去，我可能想打爆对方狗头！”

蒋瑶温声道：“毕竟是开始工作了，不像在学校还可以任性”

“不尽然吧！我看姜曦就过得挺好的，跟着女团出道，现在又有这么好资源，都已经开始拍戏了，我们呢？还不知道要熬……”

她话还没说完，蒋瑶曲起手肘捅了她一下，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马琳琳愣了下，自觉失言，下意识地看了正在打瞌睡的姜温温一眼。

听到姜曦这个名字，姜温温便睁开了眼马琳琳有点内疚：“温温，我……”

“上课还没吧？”姜温温岔开了话题。

马琳琳看了眼时间：“还没，不过快了”

“噢，我去趟洗手间”她说完就站起了身。

马琳琳原本也跟着站起来想让路的，谁知姜温温她就不走寻常路，曲起腿爬上了桌面，然后翻身到了第二排，动作利落干净。

等她走了，蒋瑶才说：“你说你好端端的在温温面前提什么姜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关系势同水火”

马琳琳委屈地撇撇嘴：“我就是嘴快嘛”

蒋瑶也知道马琳琳就是有口无心，她叹气：“以后你说话多过过脑子，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知道了”马琳琳低着头虚心接受。

……

教学楼人来人往，尽管保洁阿姨每天都尽心尽力来打扫，厕所也还是有股遮掩不去的刺鼻味道。

姜温温蹲在厕所隔间，折腾了很久。

她还真不是因为听到姜曦名字才躲到厕所来的，她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感觉像是要拉肚子，蹲下来又没有。

忽然想到了点什么，她扯了卫生间的纸巾垫在贴身小裤上。

从隔间出去，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