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2页)

皂荚看着洛香香,正巧也想知道违背了那劳什子的“天意”有什么坏处,便和洛香香换了。

这下变成了皂荚白符渊黑洛香香红了。

正巧皂荚和符渊并排拿着衣服,张依依心头一动脱口而出:“皂荚,你和符渊一黑一白,是情侣装诶!”

洛香香:“......”

皂荚:“......”

牟楷豪说:“依依没影儿的事儿,你瞎说什么!”

张依依撇撇嘴,端着自己的衣服,噔噔噔跑了。

***

皂荚回屋就把衣服放到了一边,倒是思甜试了起来——

穿到一半,思甜突然道:“皂荚,这衣服,怎么合身的那么邪性?”

她问皂荚:“是不是这里不对劲儿?”

皂荚把刚折成几个三角形的黄符递给她:“一会儿你找个借口,给牟楷豪、郑坤、张依依还有洛香香他们四个送过去。”

思甜点头称好。

皂荚补上一句:“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让他们明天塞在衣服里贴身放好,别告诉他们是我送的。”

思甜不明就里:“为什么?”

做好事不留名,图什么?

皂荚说:“麻烦。”

她不打算挣这几个人的钱,也不想在这几个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

思甜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手上还端了两碗豆腐花。

豆腐花放的蜂蜜,绕是皂荚这样的咸党,也觉得可人。

她问思甜:“哪里来的?”

思甜说:“我表哥买回来的。”

“就两碗,他说:‘一碗给皂荚,一碗给你。’”思甜促狭道:“我怎么觉着我这表哥还真是给你上了心?你看这豆腐花,我都排在你后面了。”

“错觉。”皂荚叼着勺子,抬手给了思甜一个爆栗子:“吃你的吧。”

思甜:“......”

***

下午村长让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来给他们讲明天祭祖的注意事项,包括今晚上他们的沐浴焚香斋戒的事宜。

皂荚忍不住咋舌,这又洗又熏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祭祀用的祭品。

众人被老太太这么一收拾,也没了再出去晃荡的心思,早早的吃完饭,便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思甜躺在床上,皂荚给她的黄符被她戴在脖子上,正被她用手紧紧握住。

她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皂荚......我总觉得明天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诶......皂荚你说......我们明天不会折在这里吧?”

思甜等了好久,回应她的是皂荚平稳的呼吸声。

思甜:“......”

大佬就是大佬,事到临头了还能安安稳稳睡着。

比不了比不了。

算了,天塌下来还有皂荚给她顶着,怕什么?

思甜乐观地睡着了。

皂荚缓缓睁开双眼——

思甜问她的,她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只是......

既然不明白,便查个明白就是了。

皂荚悄无声息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过昨天符渊没收回的隐身符,出了门。

除了虫声和蛙鸣,院子里静悄悄的。

月亮被藏在了厚厚的云层后,四处伸手不见五指。

皂荚摸摸手串,一只小小的金色小虫从她手串中飞了出来。

皂荚从指尖弹出一抹灰到小虫身上,小虫原地转了几圈,往前飞去——

今儿村长离去的时候,皂荚在他身上蹭了点儿香灰,祖师爷面前供过的,不论村长是人是鬼,只要他沾上以后,不入黄泉不下地狱,她的识香虫都能掘地三尺,把他揪出来。

金色的小虫像萤火虫似的,在黑夜中格外明显,它怕皂荚跟不上,偶尔还会停在半空,等着她。

识香虫飞到一半,出了院子。

皂荚走到门前,门上一把黄铜大锁。

她后退几步,找到一处相对较矮的围墙,纵身一跃到半空中,单手撑墙翻了过去——

啪嗒。

皂荚稳稳地落在墙外的青石板上。

只是她手心湿漉漉的。

墙上粘了碎瓦片防贼,皂荚方才用力,被瓦片扎破了手。

识香虫飞到皂荚身边,不停绕着她受伤的手。

血染红了皂荚手上的隐身符。

皂荚无声的一笑,从靴子里拿出匕首割了一块衣裳,把手缠了起来:“接着飞。”

识香虫顿了顿,扑棱着翅膀,往美人村最高那栋建筑而去。

与此同时,符渊猛地睁开双眼——

他扭头看向自己床边的那张隐身符。

符咒还是符咒,并没有失效。

只是两张隐身符之间的联系,被人用血阻隔了。

符渊冷漠地看着床头柜上的东西,指尖一动——

幽蓝色的火苗自隐身符低端烧起,顷刻没了踪影。

一丝灰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