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紫云台的侍女们安安静静地在前院听候差遣,但都已午夜,却还没听到主君的召唤,倒是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飘了过来。

虽极淡,但经验老道的侍女们还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个互相看着,眼里都有着担心。

第一担心的是,若帝君一个没控制好,可能帝妃又要受伤了,那她们这些随身服侍的侍女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第二个担心,帝妃如今没有恢复记忆,帝君不应如此待帝妃的,否则若她想起往事,可能会觉得帝君不怜惜她。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帝君并没有主动做什么,倒是那个一向安静恬淡的帝妃,此刻却像那梵天的明妃,妖娆的诱着威武的明王。

玉烟已经努力了快一个时辰了,可宁无却还未现出真身,虽俊美的容颜都因她变的狰狞,额头脖子上的青筋更是暴出皮肤,但他还是他,还是匀称挺拔的人形模样。

玉烟也早就没了力气,他这样的强度下,她觉得自己现在还能思考也是个奇迹。

她在思考,自己究竟哪里没做好,他竟然还是这个状态,明明她都闻到冷香了,可他也为什么还不现真身。

她不知道,此刻的宁无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着自己不去伤她。

“在想什么?”宁无看出她在走神,于是刻意用了巧劲。

玉烟不由自主的弓起身体,宛如一条离水的鱼。

“我在想,当初和你打赌的人是谁。”她如实回答,但还是装作醉酒迷糊的模样。

她记得那绑了他的鬼面男子说过,是因为宁无打赌输给他,所以才会娶了她。

更不知道,那人早就被宁无抓了,因罪行累累,被冥司打入了无间地狱受罚。

宁无面色一怔,身体也停了下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也以为她还醉着,他知道她清醒状态下是根本不敢问这个问题的,因为这对刚成亲那会的他绝对是禁忌。

他以为此刻的她,记忆还停留在那时候,所以也能理解。

玉烟有些难捱的轻扭:“就是问问,如果当初是他输了,我要嫁的人就不是少君你了。”

宁无终于被激到,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带了三分的怒意七分的惩罚:“和我在一起,你竟然还有心思想着嫁给别人。”

玉烟受了微痛,也不说话了,只是迷柔的看着他,头微微偏着,张开口将他修长的手指纳入,细细品尝,仿佛这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宁无的眼神黯的可怕,声音更是嘶哑:“谁教你的?”

“不知道。”玉烟回道。

宁无虽这样问,但答案他是知道的,这口舌之好,本就是他教的,那几百年,他虽不常去她那里,但每次去,必定是用着那些她不喜或带了屈辱的手段,每每到她流泪或昏厥他才罢手,如此心里方能畅快。

只是没想到,她没了记忆,却还本能的记得这些。

当即,那些或残忍或暴戾的念头就浮上脑海,并忍不住开始实施。

他不知道,他以为的水到渠成,不过是她一步步的引兽入囚笼。

他付出了身与心的女人,对他的了解,远甚他自己。

随着一声龙鸣,玉烟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痛,紧接着她就被盘绕着腾空而起,身体接触到是一片冰凉的略粗糙的鳞甲。

那些鳞甲,一大片一大片紧密排列着,没有丝毫的缝隙,即便用最锋利的匕首也撬不开,更别说她纤细的手指上那薄薄的指甲。

但她知道,这紧密的龙鳞会有微张的那一刻,那就是它情动达到最巅峰的时候。

那时,龙鳞张开,他防备也是最低,便是她的机会。

可是,她现在被他缠绕在腹间,离他的心脏处尚有点距离,她根本够不着,只能抬头看着那紧紧护着心脏的三片鳞甲。

她得让他低下身来。

于是她伸手抓住他垂下的龙须,轻柔的向下拉,那高高在上的龙首,毫无防备的,顺从的,随着她的轻拉低下来,抵着她的额头,无尽的缱绻。

黑色的龙首,虽是兽状,却不残暴,甚至有着别样的俊美,金色的眼睛里,有着几欲爆裂的餍足。

玉烟承受着那密密的痛,却害怕的发现,疼痛之中又有种隐秘的快乐,这快乐几乎让她失神,让她快要忘记这次的目的,让她不由自主的抱着他的头颅,更将自己的身体严严将他的躯干攀附住。

她的主动,让宁无更加的不能控制,他那样的力道之下,她没有挣扎亦或者是求饶,只是无力的仰着头,眼角是不可抑制的泪,喉咙里是被撞的散了又散的吟泣。

这最后一次的顺从,就当做,是对他的补偿吧。

冗长的索取之后,她感觉自己被更加用力的缠住,几乎连呼吸都不能。

龙这类生物,雄龙这样紧紧缚住雌龙,就是为了不让其挣扎或逃脱,让雌龙必须承受雄龙的给予,保证后代的繁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