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页)

他的容貌本来就是雌雄莫辨,长发披散着,这样傲娇着显摆他的战利品,让安如昔的心跳都不均匀了。他怎么这样坏,他绝对是故意的。

安如昔克制不住,下意识地凑了过去,握住他的手,要去夺被他抢走的葡萄。他往后一倒,就倒在车内软软的皮毛毯子上,避开了她的攻势,将那葡萄全都吞入了嘴里。

他的眼中有笑意,挑衅的,炫耀从她那里“虎口夺食”。

他含着葡萄,却不给她再抢回去的机会,唇微微开合,只给她看着那晶莹一点,眼馋。

他这是根本就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就是想欺负她,解闷逗趣。

安如昔越想越是恼火,她试图将他嘴里的葡萄抢回去。她给自己打气,车里车外都是她的(男)人,她有什么好怕的?青天白日的,谁敢与她讲理,她就揍谁。

眼前这个坏男人,真是恨不得推倒了,狠狠咬。

她不信他不怕。

唐余是有点害怕,同时又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得意和满足。这说明其实他还是很有魅力的,(并不如一颗葡萄),要不然长公主别人不选,为何他一个眼神,她就会呼吸凌乱,将他推倒?

他其实还想这一次也占据主动,肆意品尝那甘醇芬芳的美味。他承认,他也是喜欢她的。不是那种单纯被美色所迷,而是由外到内,他都喜欢。

这样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主动上来,与他做亲密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抵触,哪怕是痛,也甘之如饴,这是一种无法取代的享受。

狭小的车厢之内,看不见天地日光。只有紧紧贴在一起的男女,听着彼此的心跳。唯有这一刻,他可以忘记其他,只专心幻想,世上就他和她两人。她没有别的男人可以选择,她完全只属于他一个。

不过,也只能是幻想,自欺欺人而已。

无论管笠还是郑丘,甚至那个阿朦,对长公主的感情都是纯粹的,从他们看长公主的眼神中,他就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不掺杂其他心思的爱慕。他相信,那些男子都愿意为长公主而死。

但他不是。他的命早许给了别人。他注定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对她付出一切。

所以他,根本不配爱上她。

也许现在的相处模式就已经是他能得到的,最幸福的结果了。他是她的裙下之臣,她可以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高兴了与他逢场作戏玩一玩,她不高兴了就狠狠打骂用他出气。

最好,她真的喜欢上了别的什么人。

这样,等将来,他离开了,死去了,她也不会为他伤心。

由于系统管的严,他和她就只有紧紧抱着,抱了好一会儿,其他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就分开了。

当天晚上下马车的时候,大家都看到唐余的嘴唇破了,脸色更加苍白。而长公主的嘴角一丝鲜红血迹未干。

安如昔难得耐着性子对郑丘微笑着打招呼。

郑丘原本也是鼓起了勇气,想要自然大方地回应一下长公主的关怀,偏偏他眼神好,看到了那刺目鲜红,又吓得瞬间缩回脖子,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再不与长公主对视。

安如昔叹了一口气,刚才在车上她和唐余两人一直占着嘴,好多话都没来得及问,晚上还是要让唐余过来,再想办法打听打听西戎的事情。

但是若让那郑丘一人再房间中,万一有不开眼的刺客来捣乱,岂不是有危险。不如,就让郑丘和唐余一起都在自己房间,大不了点了郑丘睡穴,让他不碍事就行。

在其他侍卫的无比同情之下,安如昔一只手拉着唐余,一只手拽着郑丘,二话不说,将两人都带入了自己的房间。

长得稍为齐整一点的侍卫无不人人自危,长公主殿下白日里在车厢内与唐余厮混还不满足,夜里竟然要两位美男子相陪……过些时日,若再图新鲜,岂不是要打别人主意了?

就连唐余都不能轻易挣脱安如昔的魔爪,那郑丘更是毫无反抗的能力,一百个害怕也没用。一进屋,郑丘还没来得及说话求饶,就被安如昔点了穴道,整个人扔到了宽大的床上,放下了床幔。

暂时没了旁人妨碍,安如昔拉着唐余坐到了饭桌旁,威逼利诱道:“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今晚上没有你的饭吃,以后你三餐变一餐,不许吃肉。”

这下唐余是真委屈了,长公主真“卑鄙”,居然要克扣饭食。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一开始他还是刚来大雍那会儿三餐不济,偶尔吃一顿饱饭也罢了,如今走了一个多月的路,一日三餐顿顿大鱼大肉,再让他回到忍饥挨饿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

想一想,就觉得好难受。

要不然,他还是将西戎的情报告知长公主吧。反正帮她,也算是帮自己,两人这样僵着,不如他先服软让一步,不考虑别的,也要考虑一下这个月的解药。人在屋檐下不不得不低头,谁让长公主拿着他的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