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室友洗漱完,端着盆从洗手间出来,安恬忙把表收进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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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辞今晚没回宿舍,翻墙出了学校。

柔道馆,少年一身白色的道服,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接连撂倒了六个专业陪练后,终于开始伏在地上喘气。

汗水顺着鼻尖和下颌滴答下来,落在道馆地面的垫子上。

眼前的视线似乎都被汗水模糊了,他仿佛又看到安恬跟旁边的男生说笑着下楼的样子。

那抹笑明媚到他之前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见过,

至少是,她从来没有对她这样笑过。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安恬便不再受他掌控了。

然后少年有些摇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向第七个陪练:“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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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葛萱发现安恬手腕上多了块手表。

“诶。”葛萱凑过去,“安恬你什么时候买的表呀,好看诶,什么牌子的我看看。”她伸手去拉安恬戴表的手腕。

安恬听后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手腕上的表,见葛萱来拉,立马背过手:“还行吧。”

然后她又把校服袖子往下扯了扯,遮住手腕上的表。

葛萱噘起嘴:“我再看看嘛。干嘛这么小气。”

安恬把数学习题册放到她课桌上:“抄不抄,要交了。”

葛萱拿到安恬的习题册一喜,忙埋头投入到抄作业大业中。

安恬起身去洗手间。

她走向教室后门,突然发现这一阵子跟她没有任何眼神和言语交流的许嘉辞,此时正定定地看着她。

安恬以为是自己想太多看错了,别过眼去,然后再转眼,发现许嘉辞还是在看她。

许嘉辞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她,他眼神深的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仿佛想要说什么话。

安恬不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芒刺在背。

她能感觉到出来,这眼神并友好。

她吞了口口水,最后决定忽略这道目光,从他身旁若无其事地经过。

回去的时候,葛萱一边悄悄窥着教室后面一边凑到安恬耳边说:“安恬,我发现许嘉辞他今天好像一直在看你诶。”

安恬强扯出一抹笑:“没,没有吧。”

葛萱:“你小心点他啊,我举得他看你的眼神真的,有点渗人。”

安恬笔尖顿了一下:“好。”

晚自习,精英班课上。

这节老师没来,布置了习题让大家在课上做。

许嘉辞站在教室外走廊。

他看到安恬正跟身旁的男生讲着题,两人头靠得很近,安恬在纸上写什么,男生一直看她所写。

两人融洽到似乎周围没有任何人,男生不时点头,安恬眉眼温柔,整个人投入而专注。

沈清越。许嘉辞在心里念了念这个名字。

教室里,安恬刚讲完题,前面就有同学说有七班的同学在外面找她。

找她做什么?

安恬心里疑惑,又怕是七班有什么事,还是起身出了教室。

走廊里好像没有人。

安恬转着脖子找了找。

她心想一声奇怪,又往前面空教室的方向走了两步。

少年立在黑暗里,突然地出现。

安恬一眼就认出是许嘉辞。

她想起今早葛萱说的话,看到立在黑暗里的许嘉辞,顿时有些害怕。

安恬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正准备转身往回逃走,突然,手腕被他抓住。

许嘉辞手掌的钳固捏的人腕骨生疼,他拽着她,直接下楼。

都在上课,楼梯间里空荡无人。

安恬使劲挣着自己被他钳住的手腕,身子拼命往后坠着,想要让他停下来,小脸憋得通红:“许嘉辞你放开我,放开我!”

可惜她那点力气对许嘉辞来说实在不能算什么,安恬被他一路拽下楼,往黑暗的方向走。

安恬不敢大声叫人,一路被他毫不客气地拽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安恬总算站定,许嘉辞一松开她手她便立马想跑,结果刚一转身,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安恬这才发现许嘉辞把她带到了哪里。

他把她带到了学校的“禁地”。

这其是学校体育馆后面的一片树林,四中的校园绿化都很好,唯有这一片,因为比较荒僻,常年没有人来,所以被遗漏在外。久而久之,这里的植物疯长,人迹罕至,便成了四中的一块“禁地”。这里其实白天看着除了荒了点倒还好,然而到了夜晚,枯瘦的树枝交错成骇人的影子,地上落叶发腐,阴风带来某种鸟类的凄厉的叫声,尤为渗人。

据说这里还闹过鬼,曾经有胆大的男生想从这里翻墙出校,结果亲眼看到过有白衣吊死鬼吊死在树枝上,脖子都断了一半,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出去,后来生了好一场大病。

许嘉辞看着安恬转身后僵硬的脊背。

安恬转过身。

许嘉辞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