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3/3页)

可惜,先皇也早就知道太子之意,也抢先一步,对太子下了手。

沈放来时,就是这曾经的父子二人正自相残杀之时。

他入宫之后,做了什么,那太子是如何死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但先皇乃前太子毒死,沈放继位,清白又正统,让人找不到一点瑕疵。

至于为什么先皇和太子会刚好在那个关键节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为什么那么巧,刚好在另外一个关键时点知道了对方对自己的计划,同时做出反应,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有一些不知是不是可信的小道消息,说那段时间姜平轩丞相经常在宫里出现。

姜丞相,现在据说是姜国丈了,现在忙得很。

听说,是忙着堵截总是想要上门求娶他女儿的一个登徒子。

姜凉蝉的院子里,桃花已经隐隐有要绽开成片的征兆了。

她站在桃树下,跟又从后院跳进来了的沈放对峙。

从战场上,沈放委委屈屈地说自己不会谈恋爱,让她教他开始,姜凉蝉就很忙。

她一边配合着沈放和姜云庭作战,一边还要因地制宜,开展恋爱教学工作。

进行了不少战场上的硬核约会。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老师肯定是个好老师。

学生却不是个好学生。

她明明已经写好了恋爱流程表,把几个月牵手,几个月后可以亲,每十日能亲几次,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逻辑清晰,调理明确,安排缜密。

可是学生不但不遵守老师的谆谆教诲和教学安排,甚至还有点想要调戏老师,试图逆袭的嫌疑。

今日,她就又把涉嫌越位的学生当场抓获。

姜凉蝉用一根桃木枝指着沈放,迫使他站在自己两步之外,严肃地道:“站远点,今天你没有指标了啊,慎言慎行。”

沈放表情无辜,试图拨开那根桃木枝:“怎么可能,今天才是新的十天里的第二天,我还有九天的配额呢。”

“想得美,这十天的份额,你昨天就用完了,”姜凉蝉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锦缎,得意的在他面前抖,“你看看你看看,剩下的九天你哪还有额度。等下一个十天吧,改日请早,回吧。”

爹说了,权威一开始就得立住了。

她觉得很有道理。

亲近什么的,来日方长,但这一场涉及未来地位的博弈,却坚决不能怂。

沈放戳着那根摆来摆去的桃木枝,哼道:“我不相信你,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姜凉蝉得意洋洋,把那写着恋爱进度表的锦缎给他。

沈放从她手里接过锦缎,春寒料峭,她穿得有点单薄,他接过来的时候发现她的手冻得冰凉,皱了皱眉,顺手拿起一只冰凉的爪子塞进自己衣服里,又把她另外一只手包在手里暖着,才用空出来的手拿起那锦缎看。

姜凉蝉很习惯的在他衣服里一边暖手一边戳他腹肌,振振有词:“看见了吧,你这就叫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放逮住她的手,话锋一转:“我已经跟岳父商量过,今日就下旨订亲了,明天开始,就开始给你做凤冠婚服。”

姜凉蝉瞪大眼睛:“不可能,你怎么说服我爹的?”

沈放视线落在那锦缎上,装作没听见。

女婿想求娶人家女儿,让岳父放心,还能有什么办法?

拿一颗真心换呗。

姜凉蝉还在震惊中,沈放捻着那锦缎,忽然道:“我觉得,咱俩恋爱进度不到位,主要是你这个老师不行 ,教学流程计划得太差了,教得不好,耽误我学习。”

姜凉蝉气得抽出手来。

这是什么倒打一耙的特殊技巧?

沈放把她还没暖好的手又拿回来,眼睛里都是笑意:“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换成我来教你谈恋爱。”

身后有桃花绽然开放,零零星星,隐在将至未至的春日里。

你在我命运里撒下了万千银钩,我无从逃离。

从不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