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3/3页)

珍珍点头。

“琴娘又说,七福晋当时并未理财,可有此事?”

珍珍点头。

总兵问:“七福晋,您可知道国公爷的两个妾侍琴娘和箫娘乃是索府公爷伙同顺天府诬告其家人后抢来的?”

珍珍摇头。

从头到尾,珍珍只说了六个字,其他的一概只点头摇头。总兵见她不愿开口,也知道妇道人家参与到此间的事情颇为不便,便不再为难她。

总兵朝屋里的贵妇们一拱手说:“下官得罪了!”

说罢,便要告退。

这时候福保福晋跟了上去,她让侍女塞了一锭金子到总兵手中说:“请和我阿玛说,让他善待国公。”

阿玛?

珍珍心漏跳了一拍,看着病弱的福保福晋送走总兵后朝舒舒觉罗氏拜了拜便起身离去。

接着舒舒觉罗氏怨毒的眼神朝珍珍射了过来,“你得意了?”

珍珍面上没有一丝情绪,福了福后转身离开。

舒舒觉罗氏站起来冲着她的背影说:“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你别想得意!”

珍珍片刻未停恍若未闻,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阿灵阿赶回的时候,珍珍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捧着冰碗怡然自得。

阿灵阿蹲在她身边点了她额头嗔怪:“干什么不等我回来,自己去对着她们干什么?”

珍珍舀了一勺冰塞到阿灵阿嘴里,那是兑了花蜜和切碎的桃肉的冰碗,在燥热的天气里吃一口就能让人幸福起来。

塞了满嘴冰的阿灵阿并没有停下唠叨:“你去了,那个恶婆子更得恨你。”

“我不去,她就不恨我了?”

珍珍把冰碗里所有的冰水都舀了出来,一滴都不放过喝进了肚后说:“我们就没打算让她们好过,怕什么?”

阿灵阿在她脖颈里笑起来,最后和她击掌相庆。

“那个琴娘还真是个人物,给她一条缝,就能钻出去成这么大的事儿。”

珍珍把碗搁在一旁的小桌上,掏了帕子给阿灵阿擦着额头的汗问:“前面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吗?”

“不会,我们的人没露脸,只是给她留了道门,传了点法喀要杀她的话。”

珍珍又问:“这琴娘真是法喀抢来的?”

“戏班子里所谓的义父罢了,本来那班主养着她们也就是要卖的,班主对法保狮子大开口法保气得不肯给,法喀又看得喜欢,法保就去伙同顺天府把班主扔进大牢,再把姊妹两抢了过来。这琴娘当初能为了富贵带着妹妹出卖义父,现在为了活命出卖法喀也不奇怪。”

珍珍扶额说:“这两人还真是一搭一唱,一起不是个东西,这下好了,一起成了大清法制组典型了。”

“放心吧,罪不至死。”

阿灵阿感慨道:“也是法喀走了狗屎运,这琴娘逃出去后竟然去了步军统领衙门。”

“对了,我瞧你五嫂和步军统领衙门似乎很熟?”

“所以才说法喀好运气呢。”阿灵阿有点无奈地说,“你看,京城高门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就在这里,年初新上任的步军统领可是咱们五嫂的好阿玛。”

“啊!”珍珍惊呼一声问,“那他怎么不帮法喀压下去?”

阿灵阿摇头,“麻勒吉可是万事不敢沾的清高性子,他要是帮法喀压下去,回头被人捅到御前,怕是会以死谢罪的。不过有这层关系在,麻勒吉大概会帮法喀一把,至少把姊妹俩其实是自愿卖身伺候法喀的事儿查出来。”

珍珍愤愤不平地说:“便宜他了!”

与此同时,康熙在昭仁殿里举着麻勒吉的折子,看着议政王大臣会议给法喀和法保定下的罪名,轻蔑一笑说:“便宜这两狗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