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九 第五章 一石二鸟(第2/4页)

寇仲掀开棉被,与他并肩坐在床沿,笑道:“忙死你也可以!不过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老石这几天为你恶补,是否想由你去收拾杨虚彦那畜牲。”

侯希白耸肩道:“他没有半句话提及杨虚彦。坦白说,我真的猜不到石师的心意,甚乎他是喜是怒,我亦掌握不到。”

寇仲头痛道:“这两天我和子陵一直在苦思对付令师的办法,如何可令他不用分出生死乖乖收手,最后还是想到要青璇出马,如何付诸实行仍在思索中。”

侯希白讶道:“我们不是助他行刺赵德言,其他迟些再想吗?”

寇仲道:“此事说来话长,皆因事情有突变。我现在须赶往皇宫值勤,你先好好休息,今晚由你负责跟踪香贵,我则须与李神通秘密见面。其中细节你问雷大哥自会一清二楚。”

徐子陵返抵司徒府,寇仲正在吃早点,陪他的是任俊和彤彤。

寇仲患得患失的问道:“情况如何?”

徐子陵在他对面坐下,由彤彤和任俊侍候,微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寇仲向任俊的福荣爷打个眼色,任俊知机地欣然领彤彤退出内堂。

徐子陵讶道:“其他人都到那里去呢?”

寇仲道:“雷大哥昨夜到黄河一艘船上与可能是香贵的赌界高手决胜争雄,看可否把上林苑赢回来?虽说有黄河帮高手倾巢护驾,我仍有点不大放心,所以请宋二哥和查杰及一众兄弟在暗中保护,小侯则负责跟踪香贵。他奶奶的熊,有甚么好消息?欠的东风是甚么卵儿?”

徐子陵皱眉道:“大清早起来,说话可以不必这样粗俗污耳吗?”

寇仲道:“我是兴奋过度,昨晚我与李神通谈得情投意合,原来他一直有扶助李小子的心,只因形势不利,故郁藏心内。”

徐子陵大喜道:“东风来哩!”

接着把与李世民商量好的应变计划说出来,总结道:“我们的太行双杰必须想出一个脱身之法,好变回扬州双龙大模厮样的回来,又不致令人怀疑我们的福荣爷,如此做回自己更可免去被揭破身份之险。”

寇仲咋舌道:“你比我更胆大包天,这等若送大礼般让想宰我们的人平白得到千载一时的良机。假若李渊把心一横,索性把我们和李小子一起干掉,于皇宫举行国宴款待时左右各扑出五百刀斧手,我们怎办好?”

徐子陵从容道:“李渊不会如此愚蠢,因为代价是他负担不起的。那时不但天下大乱,李唐内部亦不稳,突厥第一时间南下,突利等则声声为我们讨唐复仇,且谁敢言与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留下我们?别忘记随我们重返长安的包括老跋、老侯、老阴三大高手,我们岂是好惹的?”

寇仲哈哈笑道:“有道理有道理,不用戴面具通街走,已是皇恩浩荡。他奶奶的熊,我们分头知会李神通和封德彝,让他们有份出力玉成美事。咦!回来哩!”

雷九指黑着脸的进入内堂坐下,两人心叫不妙,只好亲自斟茶侍候,瞧他脸色做人。

雷九指摇头道:“酒!”

寇仲安慰道:“一时的得失不用放在心上,迟些我们定能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何用借酒消愁。”

徐子陵问道:“是否香贵出马?”

雷九指点头,忽然怪笑起来,笑得呛出泪水。

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觑,暗忖他难道受不住赌桌上另一趟重挫,输疯了。

雷九指大喝道:“谁说我输哩!”

寇仲、徐子陵瞠目以对。

雷九指露出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仍故作淡然的道:“他娘的!香贵还以为在听骰上我及不上他,岂知我刚学晓忘赌大法,赢得他脸青唇白,不但输回上林苑的十万两黄金,还反输多七万两。我要酒不是消愁,而是庆祝重振雄风,从此南雷北香,只有南雷,没有北香。他娘的,你们说应否喝酒祝捷?”

李渊当然没有打马球的心情,而寇、徐两人负责训练的马球新秀,因须由李渊亲自在禁卫里挑选,皇上既没空,球队自然难以成立。两人欢天喜地的请程莫赐准离宫,程莫不敢得罪这两个皇上跟前红人,纵使感到两人的要求有点儿过份,仍肯放人。

刚踏入横贯广场,乔公山和尔文焕策骑而至,隔远抱拳示好。

寇仲见尔文焕一副有神没气的容色,知他仍未从跋锋寒的酷刑回复过来,装作语重心长的向尔文焕打招呼,道:“尔大人原是英雄好汉,问题在既是英雄,当然过不了美人关,但身子才是最紧要的,没有好的身体怎样做英雄。”

徐子陵心中好笑,更知寇仲心情转佳,以言语戏弄尔文焕,教他哭笑不得,偏又不能怪寇仲。

尔文焕微一错愕,瞧向乔公山,苦笑道:“乔大人你出卖我!怎可把这种丑事宣诸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