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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项维把资料从原来的存放店移到了靠近门口的区域,混在了其他部门的资料里,如此一来,即便有什么意外发生,文件留下来的几率也大,而人们第一时间也会抢救这个区域的文件,那也能把这些文件保存下来。

结果,意外发生了,文件,也侥幸地安然无恙。

“如果你还不信,你可以随便选一个员工的名字,随机打电话问问他们,是不是代理店的职员?或者,问他们在这个月内有没有拿到过赔偿金?”

“赔偿金?”

“对,上个月南空代理店不是关闭了吗?公司赔偿给了这四十八名员工,每个人将近十个月薪水的遣散费吧?你可以问随便一个人,看是否有谁收到过这笔钱的。”

顾礼杰额头冒着冷汗,担心地看着顾世良,顾世良阴沉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顾礼杰记得,不久前,他还审核了儿子关于南空代理店终止营业的决议,并安排了张秘书处理赔偿金的发放,以那份职工名单上、人工最低的清洁工来算,一个月三千五,赔偿的遣散费用最低是三万五,除去罗经理那笔补偿金,那么四十七个人的遣散费便约为一百六十四万左右,也就是说,在南空代理店结业后,他还白白批了将近两百万的款项给这些并不存在的职员,这笔钱去了哪里?

“当初,是顾雍提议开设代理店的吗?”

“对,当时因为减少了亏损,我们都很赞成这项决定,在阿雍进公司工作后,也一直是他在处理代理店的事情,后来还开了第二家代理店,规模没有南空的大……”顾礼杰看着手心出的汗,喃喃,“难道说,是阿雍?”

“不是他还有谁?”顾世良冷哼了一声,“他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干的吧?我们投入到代理店的钱,全成了他拿去赌的资本了,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晓得巧设名目给自己开小银行了!”

“可是,我们有去南空代理店视察过,明明……”

“那是因为顾雍在你们去视察之前,提前在北空代理店调了人手过去,因此,看起来就像是南空代理店的职员在正常工作了,即便你们或许会问里面的职员几句,但,你们也不可能记住每个职员的名字,并且,他们回答你们的问题时,应该也是最简单的问题,名字,职位等,而这些借调的人,不会想到这里面别有文章,回答问题时参考的,自然是他们在北空区工作时的背景情况,比如说,我在代理店工作了六年了,我是做导购的,我负责奶制品销售,没有人会看得出破绽。而实际上,你们视察的那一天,真正在店里工作的人,或许就是三四个兼职的员工,或者是,等着试用期满之前就解雇的那些人员。”

顾礼杰哑口无言。

“据我所查,你们开设代理店的时候,并非是顾雍进公司工作的时候,是更早之前,在顾雍进公司的五年前,南空区的代理店就已经成立了,当时顾雍只是作为公司的见习生提出的意见,但真正实施的人,是谁?”项维问。

在顾雍提出这个代理店的策划,想让代理店为自己输送资金时,必须有人在公司里为他运筹帷幄,而这人,或许就是顾礼杰本人。

顾雍的前一任,负责百货事宜的总负责人,正是当时兼任顾氏酒店经理的顾礼杰。

他是明知道儿子的意图,而默认了儿子的计划,或者说,他本人也参与进了这个骗局,同为一丘之貉,分得了一杯羹吗?

因此,在顾雍进公司之前,他为顾雍隐瞒代理店的实际情况,在顾雍进入集团工作后,为顾雍的代理店处处行方便,但最终,因为必须要接任总经理一职了,顾雍不得不把代理店的事情交给下一个负责人处理,而生怕接任的顾雅看出端倪,于是顾雍把罗经理的裁员计划,变成了关闭代理店的决策,但在这之前,王勇全无意中知道了代理店的真相,在那天告知了顾雍之后,或许就被他们杀害了?

“不,不是我。”顾礼杰当然清楚项维在怀疑什么,也明白顾世良猜忌的眼光里毫不掩饰的不信任,使劲摇头,“不是我干的,我对阿雍做的这种事情,毫不知情,我也是今天,刚刚,你给我说了,我才知道的。”

“那是谁?”

“是,我的秘书,张秘书。” 顾礼杰后悔地道,“我,那个时候身兼多职,同时处理百货商场跟酒店的事务,同时还要制定公司房地产方面的决策,分身无术,我就让张秘书代劳了。”

“把罗经理,还有张秘书,给我统统找过来,问清楚这代理店究竟是怎么回事?”顾世良看顾礼杰还呆着,吼了一声,“还愣着干嘛,快去找人。”

“是。”

在外面坐着的顾礼芳与顾雅,看着墙上的西式挂钟,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