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谋妙计(第5/6页)

朱胜北慌忙跪下接旨,朱君宇等其他人跟从跪下。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下承平已久,国泰民安,国家库房充足,自应与民同乐,今川南府--”

就在太监宣读圣旨的同时,慕农一个箭步标出,直往第一个哨岗扑去。不一会一下短啸传来。风亦飞知道慕农成功清除了一个哨岗,以暗号通知自己出去,哪敢犹豫,一溜烟往囚禁铁隐和假石山冲去。哨声大作,不出他们所料,慕农的行动怎能瞒过其他哨岗的耳目。

这时太监读到:“故由今年甲成起,税减一半--”院中示警的哨声隐隐传到。朱胜北心中一凛,苦在不敢抬起头来,因为太监宣读圣旨时如皇上亲临,若无恩准,龙颜怎可以任君欣赏,其他人见皇爷没有表示,惟有按兵不动。朱君宇心中一动,暗想为甚麽这麽巧,忍不住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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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连天,慕农与人动上了手。风亦飞把锁匙插进锁里,轻轻一扭,大铁锁应手而开,大喜冲入,一条长长的地道往下通去,两旁全是空的囚室。到了尾端的一间,一个人垂头坐在床上,听到声音也不抬起头来。风亦飞叫道:“铁大叔!”那人缓缓抬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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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宇抬头一看,恰好与扮禁宫侍卫的阿海四目交接,阿海听到外面喊杀连天,已是心惊胆颤,一见朱君宇望来,以为给对方识破,脸色一变,一手抓上正在宣读圣旨的“太监”田仲谋身上,想叫他注意,这一下犯了大忌,宣读圣旨者等如皇上自身,试问一个禁宫侍卫如何敢明知故犯。朱君宇跳了起来狂吼:“父皇!是假的。”话犹未已,萧长醉一扬手,黑忽忽一粒粒东西,被他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众人射去。

田仲谋低喝道:“走!”一拉阿海,向後急退,身手灵捷。朱胜北一扬双袖,将射来暗器拨开,叫道:“杨武!戴虎!到外面看。”

杨武一手接着对方射来的暗器,原来是铁弹子,他身旁的侍卫不比他武功,猝不及防下纷纷惨叫倒地。戴虎道:“我们去。”往厅後掠去,那处另有廊道通往外院。朱君宇抽出长剑,向萧长醉刺去,萧长醉见他剑势凌厉,心中一凛,烟杆闪电递出,且战且退。这时田仲谋和阿海早退出门外。朱胜北上了一个大当,气得脸色发青,指挥手下道:“上!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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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囚犯回过头来,风亦飞吓了一跳,差点认不出这是铁隐,他脸色苍白,两眼无神,没有半分昔日的神采。风亦飞抽出铁隐赠他之剑,全力下击,门锁应剑断开。冲进去道:“铁大叔,快随我走。”铁隐摇头道:“我被欧阳逆天以独门手法所制,全身软弱无力,走不了,你还是走吧。”

风亦飞一咬牙,把铁隐背在肩上,往来路奔去。这时慕农蕉雨剑法全力展开,守在出口处,皇府侍卫一波一波攻了上来,纷纷中剑退开,慕农为人慈悲,即管在这等关头,都只是刺中对方无关重要的穴道,虽使对方失去作战能力,却於性命无损。他回复了昔年与萧长醉并肩闯荡江湖的豪情,剑法愈发精练,忽然一股力道从右方涌至,一枝钢打重矛,毒龙般向他钻刺而来。

慕农知道来了高手,运气下长剑贯满内力,蓦地雨点满天,寒芒大盛,围攻的其他侍卫骇然後退,避过他这一轮锋锐。持矛者狂喝一声,矛势加强,依然刺来。慕农满天剑雨忽地敛去,长剑劈在矛尖上。

“铮!”一声激响,持矛者向後退了三步,原来是皇府高手夺命邪神戴虎。慕农也向後退了一步,血气浮动。戴虎天生强悍,武功虽比慕农逊了半筹,其神力和凶强却补了不足,大喝一声,另一矛再攻去。慕农暗暗叫苦,只是这戴虎便足可缠他一时三刻,何况还有其他如狼似虎的侍卫,这时身後风亦飞的声音传来道:“得手了!快逃。”

慕农往後一看,道:“他怎麽了。”风亦飞道:“受了欧阳逆天独门手法,全身无力。”

慕农正力拒狂攻勇进的戴虎,另一皇府高手杨武又加入战圈,双刀使得风声虎虎,无孔不入攻了进来,这时能逃命已是上上大吉,哪还能把个全身无力的铁隐带走。慕农一咬牙道:“亦飞,放下你大叔。”风亦飞楞然,犹豫了一下,将铁隐放了下来,他知道慕农对铁隐的感情,比自己还深厚得多,这样做必有理由。

慕农狂叫一声,剑光大盛,洒出满天剑花,一朵朵向四面八方攻来的敌人洒去,这种打法极耗内力,只能支持短暂的时间。尽管以戴虎和杨武之能,也要避其锋锐,向後退去。慕农一退後来到靠墙而坐的铁隐处,以身遮挡敌人视线,手一扬,一支金针没入他脑门。风亦飞大讶,刚要追问,慕农一扯他衣服,叫道:“听我说,不要问,走。”两人腾身而起。风亦飞人在半空,还不忘回头张望,只见铁隐侧倒地上,两眼紧闭,像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