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海兴波(第3/5页)

虚夜月“啊”一声叫了起来,却不去捉着韩柏的手,只是嗲声怨道:“韩郎!月儿受不了哩!唉!你还有个什么的秀色!”

盈散花大震道:“原来妹子已知道了你的身分。”

韩柏点了点头,收回两只作恶的大手,暗喜以魔功逗起两女情火的方法凑效,回复了平日的潇从容道:“散花!我不知道你到京师来有其么图谋,不过现在这里的形势险恶复杂,你们两个女娃儿,一不小心便会惹上天大麻烦。”

盈散花眼中闪过无奈之色,欲言又止时,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人气冲冲旋风般冲进来,怒喝道:“散花你忘了我们的约会吗?”

韩柏和那人对了个照面,均感愕然,齐叫道:“是你!”

来者竟是小燕王朱高炽,继西宁道场后,又是为了美女在此狭路相逢。

厢门处出现了四名一看便知是高手的随员,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瘦汉问道:“小王爷,没有问题吧!”

小燕王朱高炽狠狠盯着韩柏,挥手道:“你们在外面等我,记得关上门。”

盈散花含笑起立,来到朱高炽旁,亲热地挽着他的臂膀,半边酥胸紧压到他背上,昵声道:“小燕王何必动气,散花见还有点时间,又凑巧遇到朋友,上来聊两句吧!”

朱高炽见盈散花当着韩柏和他亲热,怒气稍减,这时才有机会望向背他而坐的虚夜月。

韩柏见盈散花和他卿卿我我,心中气苦,又见朱高炽看虚夜月时神色古怪,这才发觉虚夜月为何一声不作,大异她平日刁蛮放任的作风。而且鬼王和朱高炽之父燕王棣关系如此亲密,虚夜月没有理由不认识朱高炽,不由往她瞧去。

只见这目空一切的娇娇女低垂着头,既不安,更惶然地手足无措。

朱高炽轻轻推开盈散花,侧坐到虚夜月旁的椅子里,一瞬不瞬盯着她道:“月儿!你是否爱上了他?”一手指着韩柏。

韩柏脑际轰然一震,刹那间明白了很多事。

虚夜月对鬼王的反叛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初恋情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朱高炽,但鬼王因朱高炽福薄,阻止两人相恋,所以刚才鬼王提起朱高炽时,虚夜月的神色才那么不自然。

幸好韩柏心胸广阔,心想只要你月儿现在全心全意对我,我怎会计较你过去的事?就算像三位姊姊等非足完璧,自己还不是耶么爱惜她们。而你虚夜月连亲嘴都是笫一趟,我更不会自寻烦恼,和你算旧账。

虚夜月凄惶求助地望向韩柏。

盈散花来到朱高炽背后,按若他肩头。

朱高炽喝道:“散花你给我坐下。”

盈散花望了韩柏一眼,眼中透出复杂的神色,低头坐在朱高炽旁。

朱高炽显然妒火中烧,向虚夜月冷喝道:“月儿望着我,你究竟可逃避多久?”

虚夜月凄然望向朱高炽,眼眶中泪花打转道:“炽哥!是爹的意思哩!”

韩柏色变道:“什么?”

虚夜月掩脸哭了起来道:“不要迫我。”

朱高炽道:“你除了阿爹还有什么是重要的?我只要一句话,你爱他还是爱我?”

虚夜月悲泣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韩柏整个心蓦地变得冰冷无比,往下沉去。魔种受激下,倏地提升,便像眼前发生的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虚夜月和盈散花变得就像陌路人。

他有种想大笑一场的感觉。

一切都静下来,使他能客观冷静地看着眼前正在进行着的感情纠纷。

虚夜月其实在这几天早把所有爱转移到韩柏身上。

与朱高炽的爱情发生在她十七岁情窦刚开之时,但为鬼王阻止,向燕王棣施压,使她这段初恋无疾而终。

现在朱高炽这么当面质问她,若她说出真心话,定会对朱高炽做成最严重的伤害,才会推在鬼王身上,希望韩柏能体谅自己。

这时见他不吭一声,偷从指隙间往韩柏望去,立时娇躯剧震,放下了手,露出了带着泪珠的如花俏脸。

原来韩柏正冷冷地看着她,一对虎目不含半点感情,那比骂她一埸打她一顿还更使她吃惊。

朱高炽完全失去了他一贯的尊贵雍容,得意地看着韩柏道:“小子你听到了吧!月儿根本并不爱你,只是父命难违,与你虚与委蛇,你若还是个有种的男儿汉,便给本王滚吧!”

虚夜月摇着头,表示并非那样情况,却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她爱上了韩柏,心中对朱高炽有点内疚,更难狠心说出真相,致使误会愈来愈深。

朱高炽望向盈散花道:“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盈散花不敢望往韩柏,低声道:“散花的心是怎样你还不知道吗?仍要问这种问题。”

韩柏脑中灵光一现,终猜到盈散花的目标并不是朱元璋,而是燕王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