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奉旨行事(第2/3页)

自范良极擒着他去偷窥朝霞开始,直到此刻他才是第一次起了想占有这可怜美女的念头。

善良的他实不想朝霞再受到陈令力的伤害。

因为陈令方根本对朝霞只有欲,而无爱。

否则朝霞为何会哭。

韩柏低叹道:“如夫人你哭了!不过,我也试过哭,也试过被关到监狱里遭奸人打,你说我怎能不哭?”

朝霞像听不到他说话般。以蚊蚋般的轻嗡声道:“请让我回去吧,以免骚扰了专使你的清静。”

韩柏抬起拦路的手,搔头道:“哈!差点忘了我专使的身分,还以为你在和别人说话。”

朝霞见他抬起了手,本应乘机逃下木梯去,但偏偏一对腿儿却硬是边不开那第一步。

她嗔怪道:“专使!”

韩柏微微一笑道:“为何如夫人这么欢喜唤我作专使,是否我真的扮得很像,所以像专使更多于像韩柏?”

朝霞脸更红了,此时细碎的足音在阶梯下响起。

韩柏愕然,这么晚。谁还会到这里来?

朝霞脸色一变,不理韩柏拦着半个入口,急步往下跑去。

韩柏在朝霞香肩要撞上他胸膛时,让开了路。

左诗的声音由下面传上来道:“霞夫人!”

朝霞没有应她,似逃出生天地匆匆下去了。

韩柏心叫糟糕,朝霞如此不懂造作,兼又霞烧双颊,明眼人一看便会知她曾被自己“调戏”。

好半晌,才声再次响起,不一会左诗走上望台,冷冷看了韩柏一眼,寒着脸,迳自到了围栏处,望往岸旁那一方。

码头上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韩柏硬着头皮,来到左诗身旁,道:“左姑娘睡不着吗?”

左诗由下枪搬往上舱的贵宾房后,睡了一会,醒来后记挂着浪翻云,到他房中一看,见仍未回来,一时心焦气闷,便上望台透透气,顺便等浪翻云,岂知遇上这一场好戏,她对陈令方这“酒友”颇有好感,很自然站在他那一方,不满韩柏“不道德”的行为;可是另一方面又感到韩柏那令人难以拒绝的真诚,女性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此人容或恋花爱色,但绝非奸淫无之徒,这想法使她的心有点乱。

韩柏见她不瞅不睬,十分没趣。兼之心中有鬼,顺口将朝霞刚才对他说的话搬出来应忖道:“如此韩某不敢打扰左姑娘的清静了。”

左诗冷然道:“不要走!”

韩柏吓了一跳,难道白己一时错手下,连浪翻云的女人也勾了来,此事万万不成,因为浪翻云是他最敬爱的大英雄和大侠士。

左诗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做,韩兄怎对得住陈老。”

韩柏天不怕地不怕,但试过牢狱之灾后,最怕是给人冤枉,尤某像左诗这等美女,差点冲口而出,把整件事交待出来。但想起左诗若知道自己和范良极深夜去偷窥朝霞,可能更鄙祝自己,所以虽话到舌尖,也硬是吐不出来,憋得脸也红了。

左诗看了他一眼,又别回脸去,淡淡道:“你是否想说陈老对朝霞夫人不好,所以你这样做不算不对,唉!你们男人做坏事时,谁不懂找漂亮的借口,何况你已有了美若天仙的柔柔姑娘,仍不心满意足吗?”

韩柏愕然道:“你怎知道陈令方对她不好?”

左诗心中叹了一口气,暗忖我怎会不知道,朝霞在陈令方脸前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的可怜模样,怎得过旁人雪亮的眼睛。

何况她也是受害者,直至遇上浪翻云,她才省悟自己对过世了的丈夫,实是有情无爱。

她缓缓转身,瞪着韩柏道:“你认识陈老在先,终是朋友,你听过朋友妻不可窥吗?”

韩柏急道:“不是这样的,是……”

左诗心想这人做了坏事,为何还像满肚冤屈的样子,更感气愤,怒道:“为何吞吞吐吐?”

韩柏灵机一触,道:“左姑娘!你肯否听我说一个故事?”

左诗其实对这总带着三分天真,三分憨气的青年颇有好感,否则早拂袖而去,不会说这么多话。闻言心中一软道:“你说吧!”

韩柏搔了一会头,才细说从头,但却隐去了姓名,只以小子称自己,老鬼送给范良极,夫人则指朝霞,说出了整件事。

当她听到那“老爷”要把自己的“夫人”礼物般送给别人时,不由“呵”一声叫了出来,对这“老爷”的良好印像大打折扣。

说完后,韩柏像待判的囚犯般站在左诗脸前,等候判决。

左诗听得目定口呆,事情虽荒诞离奇,但若发生在连高句丽使节团也敢假扮的韩范两人身上,又却应见怪不怪。

左诗横了他一眼,幽幽一叹道:“你把这么秘密的事告诉我,是否要我帮你。”

韩柏点头道:“是的!”

左诗大怒道:“无论你们背后的理由如何充分,但诱人之妻始终是不道德的事,怎能厚颜要我参与你们荒谬的勾当,你们的事。最多我不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