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颜情重(第2/6页)

不舍呆了一呆,大有深意望了她一眼,才接过卷宗,顺手摆在椅旁几上,却没有打开来看。

云清借着转身走向不舍旁的空椅子,掩饰了尴尬的神色,心中不由暗咒范良极,都是他弄得自己到了这么羞人的田地。

云清坐走后,叹道:“峻声真是不知轻重,明知大师随时会到,还这样没头没脑走了出去。”

这时彗芷告了个罪,起身出厅去了。

不舍大师淡淡一笑,平静地道:“他出去逛逛也不打紧,最要紧是明天辰时而能回来。”

云清一呆道:“明天辰时?”

不舍点头道:“是的:明天辰时初。长白谢峰已正式下了拜帖,并广邀八派留在此间的人,要在明早在这伫将事情以公议解决。”

容颜慈祥的韩夫人急道:“峻声是个好孩子,大师务必要护着他。”

韩天德有点尴尬地道:“夫人……”

不舍淡然道:“是非黑白,自有公论,若峻声师侄与此事确无关系,不舍自会助他开脱。”

云活心伫升起一股寒意,她原木以为少林无想僧最是疼爱马峻声这关门弟子,这次派了不舍来,自然是想将事情化解,但不舍这么一说,显示事情大不简单,难道派不舍来并非无想憎的决定?难道少林决定了牺牲马峻声来换取八派的继续团结?

韩希文道:“可惜大伯父不知到那伫去了,有他在,也好多个人商量一下。”

不舍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缓缓道:“这些天来,我们动员了八派和所有与我们有关系人士的力量,甚至运用了官府的力量,追查韩公清风的行踪,却丝毫没有发现,看来情况并非那么乐观,若韩公的失踪也与谢青联的被杀有关,事情将更复杂了。”

韩天德忧上添忧,心若火焚地一声长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清道:“大师见过了宁芷没有?”

不舍点头道:“两位少爷三位小姐我全见了,也说过了话,不过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谢青联为何要到武库去,也不知武库是否失去什么东西?”

韩希文皱眉道:“武库伫的事,全交由小仆韩柏打理,只有他才清楚武库有什么东西,可惜……可惜他已死了。”

不舍道:“这正是最令人疑窦的地方,现在人人都说我们杀人灭口,甚至连尸骨也弄掉了,教我们怎样向长白的人交代?”

韩天德道:“但何总捕头已说得一清二楚,他们并没……”

不舍截断他道:“何旗扬是我们少林的人,谁会相信他不是和我们一鼻孔出气。”按着摇头苦笑道:“最大的问题并非在这伫,而是谁会相信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子,竟能杀死长白嫡传的超卓弟子?”

众人默然下来,厅内一片令人难过的寂静。

慧芷这时重返厅内,将一迭单据送到不舍脸前,道:“这都是小柏生前武库订制兵器架等杂物签下的单据,上面有他的花押,可用来核对他的认罪供状。”

不舍讶然望向慧芷,想不想这娴淑的女孩子如此冷静细心,而且这垂单据显是早准备好了的,接过细心翻阅起来。

慧芷转身来到韩夫人身前,将她扶起道:“娘:我和你去看看宁芷,她的痛还末全好哩。”

韩夫人一睑忧色,叹了一口气,让慧芷搀着去了。

不舍放下单据,取起云清给他那韩相的供状,惊讶的神色倏地爬上他灵秀的脸容。云清等二一人一呆,不解地望向这白衣僧,究竟有什么事能令这一直冷然自若的人也感讶异?

不舍台起头来,同各人环视一遍道:“这真是大出小僧意料之外,这个花押绝无花假,定是出于在单据签收那人的同一手笔。”

韩天德和韩希文心想那有何奇怪,还是云清才智较高,问道:“这花押还有什么问题?”

不舍闭上眼睛,好一会才再睁开来,道:“写字便如舞剑,只从字势的游走,便可看出下笔者有没有信心,心境如何。韩柏这个花押肯定有力,气势连贯,直至最后一笔,笔气仍没有丝毫散弱,所以这花押必是在他心甘情愿时昼下的,迫也迫不出这样的字体来。”

众人恍然,不觉燃起希望,不舍可看到这窍要,谢峰自是不会看不到的,若真是韩柏杀了谢青联,一切便好办得多了。

即使不舍智比天高,也想不到韩柏是在什么情况下画出这花押的。

杨四匆匆扑入,急告道:“马少爷回来了。”

不舍长长呼一口气,长身而起道:。“我要和他单独一谈。”

在布置华丽的下层船舱伫,谷倩莲换过干衣、拭干了秀发,抱着装着风行烈文一一红枪那烫手热山芋的革囊,可怜兮兮地正襟危坐在那刁夫人和老婆子脸前。

刁夫人对这秀丽少女愈看愈变,问道:“小青姑娘家伫除了娘亲外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