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媚之战(第2/3页)

龙鹰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魔种的神通广大,懂得护主;忧的是危险临身,不知如何恰到好处的应付无瑕的反击,这方面魔种帮不上忙。

短兵相接,正面对决。

毕竟放下了扰人的顾虑,心中大定,两手有力地爱抚揉捏着她透着无限青春活力、丰满柔滑的背肌,心跳加速的叹道:“玉姐儿比都大家更标致动人,觊觎你者当大不乏人,你的烦恼是否因此而来呢?”

幸而现时天气清寒,无瑕穿上棉袄,隔了几重衣服,否则自己更受不了。

无瑕娇羞的道:“事情已成过去,累范爷为玉儿担心哩!”

龙鹰心中大讶,如果无瑕蓄意向他施展媚术,此时好应乘势“进犯”,改为坐到他腿上,搂腰变搂颈,献上香吻。她的亲嘴当非一般常吻,而是厉害的媚招,情场如战场,克敌易似探囊取物,但夺的是敌酋之心而非首级,后果则没分别。

如此看,她尚未有献身之意,只是和自己建立起进一步的甜密关系。

登时顽皮心起,此时不讨点使宜,还待何时。

男女间的事就是这般奇怪,不用说话,不用多作了解,关系随时可突破以往的界限,然双方均又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开始了,没法停顿下来,亦永远没法重返以前的情况。

龙鹰另一手寻到她巧俏的下颔,触手处细嫩柔滑的脸肤,不理如何克制仍泛起销魂蚀骨的感觉,逗起她,让她美丽的脸庞毫无保留呈现在他双魔目下。

危险又无比诱人的绝色美女,双眸半闭,霞生两颊,睫毛轻颤,当快被他印上香唇,挣脱避开,再将俏脸埋入他胸膛去,如受惊的小鸟儿般,以蚊蚋的细小声音道:“不可以呵,玉儿会很惨呢!”

龙鹰心忖扮鬼扮马,她至少比自己胜上一两筹,明知她是谁,因何在此,仍没法在神态反应上找到她丝毫破绽。

故作不解道:“很惨?亲个嘴儿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不说出去,得你知我知。”

无瑕扭动娇躯,嗔道:“你范爷风流惯了,处处留情,当然不视之为一回事。玉儿怎同?牵肠挂肚的念着范爷就惨哩!”

龙鹰是故意让无瑕找到开脱的漏洞,笑在心里,道:“还不容易,待范某向都大家要人便成。”

无瑕吃惊的坐直娇躯,容色转白,惊惶的道:“万万不可!”

龙鹰百思不得其解地瞪着她,暗忖她在玩什么把戏。

无瑕垂首轻轻道:“不要问原因。”

马车驶进如是园的外大门。

逝去了的时光回来了。

一切如是。

人总有个错觉,是外面的世界不住地变化,自己则从没变过,持亘于某一状态,可是龙鹰或许因化身为“范轻舟”,从另一位置去比较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他”,故两者间的分别清楚分明。

也是在天山碰上自己前的符太,和现时的符太的分别。

那时的龙鹰初来甫到,从独居的荒谷转到神都的花花世界,事事新奇,孑然一身下,唯一须负是对自己的责任,遂可纵情经验眼前一切,恣意享受生命的赐与,爱追求哪个美女就追求哪一个,毫无顾忌。

犹记得与闵玄清泛舟湖上,在湖水飘荡里向他竖起手指作比,戏言对他只有一丁点的好感,个中甜蜜温馨的男女触感,仍是萦绕心头。可惜此情难再,经历种种事故,他们将永远回复不到其时纯净无瑕的爱恋热情。

此刻的他如履薄冰,稍一不慎,会掉往冰下的寒流里去。

每一个决定,影响的绝非只个人,而是未来天下的大势。一旦陷进这样的位置去,未来变得模糊不清,变数叠叠。多么希望能回到妻儿身边,过些安逸悠闲的日子,又可携妻带儿的到飞马牧场去,骑着雪儿在牧场放蹄驰骋。

“范爷在想什么?”

龙鹰返回现实。

马车跟在另一辆来赴会的马车之后,沿车马道深进如是园。虽不是沿湖而行,然每当没有树木廊道阻挡视线,可窥见如是湖的部分风光,又见有三、五舟子像几片叶般的在湖面写意的漂浮,闲情雅意。

对闵玄清他不但心怀爱恋,也很感激她,如非她肯出手帮忙,七美的问题是不可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龙鹰叹道:“神都竟有如斯好去处,似若闹市里别有洞天的湖林院落,大得惊人,其主肯定富可敌国。”

又问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无瑕正细察他眼神的变化和表情,轻柔的道:“范爷立即会见到她哩!”

龙鹰微笑道:“与玉姐儿说话,半点不觉是都大家婢子的身份,反像是她的姊妹。”

刚才的回复,不该是婢子下人说,龙鹰掌握机会,藉此反击,看她如何应对?

无瑕神情一黯,垂首道:“不要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