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芙蓉帐暖(第2/3页)

商月令欣然道:“你肯说出来,月令已是非常开心,且是比夜明珠更动人的聘礼。忽然间,月令竟和天下最厉害的人物结成了连理,月令的天地亦扩展到了千万里之外去。”

龙鹰道:“早前你说的老人家,指的是否秀珣场主?”

商月令神魂向往的点头应是,道:“她老人家说过,好的丈夫可分为三类,就是伴侣、知己和情人。”

龙鹰道:“说得精彩,该是就宋师道、寇仲和徐子陵三个与她关系最密切的男人而言。”

商月令道:“在说及他们三人前,秀珣场主先论述她娘亲的两个男人,就是她的爹和鲁妙子。”

龙鹰给惹起好奇心,道:“她有何评论?”

商月令轻轻道:“鹰爷很有耐性听人家说话,这是当知己必须的条件。”

接着道:“谈论她爹时,秀珣场主字里行间充满惋惜,指他凡事都想多了,小事可化为大事,故一生充满苦虑,使自己不开心,旁人也很辛苦,因而减寿早逝。”

龙鹰道:“鲁妙子又如何?”

商月令道:“秀珣场主说鲁妙子是个好情人,却是最糟糕的丈夫。”

龙鹰失声道:“最糟糕的?”

商月令闭上美目,道:“她形容鲁妙子的人生,就像个爱玩的大顽童,到了一间满是各种玩意的大屋,要他只专注于其中的几个玩意是没有可能的。”

龙鹰点头道:“形容得很妙,连身后事仍要耍上一招,便可推想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商月令道:“她留给后人看的传记,一字一徘徊,用心良苦,是希望后代的女儿们知所选择。”

接着张开秀眸,轻描淡写的道:“当月令听到鹰爷独行千里,于契丹人实力最强大处斩下敌酋尽忠的首级,月令心里的那个‘野丫头’给唤醒过来。”

龙鹰一怔将她搂到身前,双方贴体相对。

商月令娇媚地横他一眼,双手搂上他的脖颈,道:“我是引用秀珣场主的形容词句,不论是哪种出身,每个女儿家心中都有个‘野丫头’,就看会否被引发出来,而她毕生最大的遗憾,正是没有释放出心底里的那个‘野丫头’,一切依循家训规矩。可是如果她有再选择一次的机会,她会选择曾将她的‘野丫头’差些儿勾引出来的‘坏蛋’。”

龙鹰道:“肯定是寇少帅。宋师道品味高绝,与秀珣场主兴味相投,是最佳的伴侣;徐子陵似闲云野鹤,淡薄名利,清心静虑,乃知己的难得之选。但寇少帅才能勾出良家妇女心里的‘野丫头’,可是当时他满脑子争霸天下的大计,哪来余暇顾及男女私情?”

商月令讶道:“你怎会这么清楚?”

龙鹰吻她香唇,道:“此涉及另一个须说足两个时辰的故事,不宜在此刻打开话匣子,今夜是专为甜言蜜语而设的。”

商月令再次闭上美目,沉浸在某一情绪里,悠然道:“接着便是鹰爷雪硖石谷之耻,大破孙万荣的消息,月令再按捺不住,籍商讨飞马节为名,秘访扬州,亲自问桂师兄有关你的所有事。桂师兄当时说过一句话,使月令印象深刻,他说你是个没有人可摸得通透的人。当时月令心想,这么的一个人会是怎样子呢?天下间怎可能有如此的人!”

稍顿续道:“月令再控制不了心里的‘野丫头’,用尽办法去打听有关你的事,点点滴滴的收集,就像在现实里连续发生的说书传奇。孙万荣之后是以狂风扫落叶的方式助吐蕃人光复高原,最精彩是紧接其后的天石争夺战,因有武延秀在场,看着突厥大汗打开空无一物的天石,得到的是‘龙鹰笑赠’的铁牌子,还骇得默啜不得不恭送武延秀返中土,让这小子捡回小命。鹰爷呵!你是怎办到的?月令要知道详情呵!”

龙鹰叹道:“幸运的成份最重要,小弟实不敢居功,有机会定将全部细节一一奉上。”

商月令道:“鹰爷偕万仞雨和风过庭到南诏去的情况,没有人知道,知的是风公子携美而回,还多了个异族高手,接着是雄霸金沙江流域的金沙帮被连根拔起,鹰爷的行事不单难以测度,还令人不敢相信。”

龙鹰叹道:“发生在南诏的事,回想起来,连我都感离奇曲折,说出来很多人是不肯相信的。”

商月令被他再亲香唇后,忽然勾着他的头情如烈焰的献上火辣辣的香吻,唇分后美目没法睁开的剧烈喘息着,好一会儿后道:“很久很久以后,才从川蜀处收到鹰爷在南诏死守风城,以百多人击退数万人的攻城大军,当时月令心中有个想法,就是纵死也要死在你的怀抱里。”

龙鹰大乐道:“原来小弟尚未见场主前,已向场主展开一波又一波的追求攻浪,这可能是爱情史上最漫长和艰辛的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