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琴芝

徐碧琛昨晚喝了热牛乳,意外地好眠。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双腿光着,霸道地搭在男人身上,半边肚子也露在外头吹风。

察觉到她在乱动,景珏醒来,睡眼惺忪地说:“醒了?”

她不好意思地收回腿,道:“妾身压了您一晚啊?”

景珏揉了揉已经发麻的腰,懒懒道:“也没有一晚吧,几个时辰而已。”

“而且昨晚你一直踹被子,我帮你盖了好多次。”他说得不紧不慢,语气平淡,但徐碧琛偏偏就听出了邀功的意味。

她贴上去,揽住他的腰,撒娇说:“知道您对妾身好,珏哥哥最好了。”好话又不要钱,多说几句怎么了?

按理说皇帝大人这辈子听过的谄媚之言少说也有成千上万句,可他就吃她这一套,被她哄得眉开眼笑。

“一点都不端庄。”他板起脸批评,眼里的笑意还未完全消退。

徐碧琛说:“那您是想妾身不黏着您,离您远远的咯?”她眨眨眼,继续道,“妾知道了,以后就和您发乎情止乎礼,绝不对您有半点越逾之举。”

景珏在她翘起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下,暧昧道:“朕喜不喜欢,你昨晚还没弄清楚吗?”

昨晚…

这个老流氓!缠着她要了一遍又一遍,把他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新姿势全给试了一道!

徐碧琛下意识捂住自己腰,警惕地说:“您是不是该起来早朝了?”

当皇帝,权力是大,地位也高,可就是累。若是想当个甩手掌柜,把事情丢给大臣做,那倒是轻松。奈何景珏是个有抱负、有能力的君主,虽不至于万事亲力亲为,但仍然非常勤政,每天大半时间都花在了处理政务上。

这样的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比如现在。哪怕温香软玉在怀,他也不得不掀了被子下床,准备前去早朝。

徐碧琛很乖地跪在床上,帮他整理衣衫。

“你最近这么柔顺,朕很不习惯。”景珏觉得自己最近福享得太多,有点惶恐。

琛妃恶意拧了拧他腰间的肉,发现完全拧不起来,她不高兴地说:“怎么拧不动?硬邦邦的肉!”

景珏笑了:“你以为朕平时都是白锻炼的?”弯弓射箭,骑马爬山,他全部都会好不好。

“不行,珏哥哥,你把胳膊伸出来。”她不死心地说。

景珏依着她,撩起一段袖子,露出麦色的臂膀。

她用吃奶的劲儿去抓,还是徒劳,压根抓不起来肉。

“你…你是石头变的吧!”徐碧琛震惊地说。

养在深闺,哪儿有什么机会见男人,虽然和景珏也算是恩爱了一阵,但她可没兴趣去捏他的肉。不捏不知道,一捏吓一跳!他身上竟没有一丝赘肉,全是精壮的肌肉。

难怪体力这么好…

徐碧琛酸了,打了下他的手:“下次不准这么久!”累死她了,难道他听不见她喊停吗?

景珏摊手,道:“这个要求做不到,换一个吧。”

“你走!快去早朝!”她张牙舞爪,想要发出威慑的信号。殊不知自己此时有多可爱,像个奶老虎。

见她有点生气,景珏不敢再开玩笑,把这厮惹怒了,今晚又公报私仇狠狠挠他,现在背上的伤还没好呢,他可不想继续挂彩了。

“好,朕去了,你在宫里乖乖的,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弄。”景珏觉得自己养了个女儿,天天操心她吃饱穿暖没,简直比亲爹还像亲爹。

徐碧琛跳起来,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早朝的时侯也要记得琛儿想你哦。”

这天周福海发现了个怪现象,皇上是不是牙疼?怎么隔一会儿就要摸一下脸?他得吩咐御膳房做点清淡的饮食了。

*

徐碧琛在宫里坐不住,总想往外面跑。

琴芝没辙,只能陪她出去。

这位跳脱的主子,一会儿要学美人扑蝶,不知从哪儿翻出个网兜,在草坪上扑腾半天,蝶没捉到,脸倒变得黑乎乎的。扑完蝶又想放纸鸢,吆喝着几个宫女和她一起糊风筝,趁着外头还有风,赶紧扯着线出去溜达一圈。

风筝飞得挺高,可惜她用力过猛,把线给扯成了两截。理所应当地,风筝也飞走了。

琴芝上前帮她擦汗,温婉道:“主子疲了吗?宫里备了绿豆汤,咱们回宫吧。”

她拉起徐碧琛的手,往回处走。

昨夜下了雨,地上还有些湿润,琴芝脚下踩滑,直直向前摔去。

咚——

身子狠狠砸在泥地中,发出沉闷的响声。

摔倒前,她松开了徐碧琛的手,护住主子周全。

徐碧琛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把她拉起来。泥水沾到琴芝脸上,她感到一阵剧痛,但仍强忍着痛苦,劝慰主子:“娘娘不用管奴婢,周遭尽是泥水,别弄脏了您的衣服。”

琛妃唤过身后的小太监,把琴芝送回了房,又给她请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