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七章 双管齐下(第3/3页)

龙鹰大喜道:「小弟的脑袋本来一片空白,现在则无比充实。不过顶多只能找一人来动手,对方有警觉后再不灵光。他的娘!老田以刺杀起家,我们就来个以刺杀对刺杀。」

又道:「行动愈快愈好,宇文兄心目中可有适当人选?」

宇文朔道:「杀乐彦最轻易,不过范兄既对他另眼相看,故不考虑。过去大半年,在下的心神全花在对付田上渊的手段上,想尽办法掌握北帮在关中的一举一动,事无大小,绝不放过。曾想过刺杀,却苦于没范兄般的高手助阵,横数竖数,剩只我和干舜两人,更顾忌-旦失手,遭田上渊反扑。」

他这般说,使龙鹰晓得在侦查「独孤血案」上,宇文朔没有突破,退而思其次,改从打击北帮处入手。对田上渊恨意之浓,宇文朔可直追符太。

符太揭开「独孤血案」田上渊的真凶面目,此着厉害至极,使田上渊平添劲敌。

道:「可将太医算在其中。」

宇文朔双目闪闪生辉,道:「北帮的两堂三帅,龙堂堂主乐彦,虎堂堂主虚怀志,三大战帅的郎征、白牙和善早明,只有乐彦和白牙在关中。两人中,得乐彦公开活动,白牙则行踪飘忽,上个月曾在关西现身,还出手收拾了一个支持黄河帮的地方帮社。不过他既然在关中,避不过我们的耳目,何时晓得他在处,我们何时动手。」

龙鹰道:「白牙是怎么样的家伙?名字挺怪的。」

宇文朔道:「此人容颜凶恶丑陋,额生肉角,非常易认,却有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没人晓得他名字,故以『白牙』称之。三大战帅里,以他对敌人的手段最残忍,多次激起公愤,最后仍给官府摆平。我早有杀他之心,只是碍于形势,不敢妄动。」

龙鹰讶道:「是哪种形势?」

宇文朔道:「就是武三思、宗楚客,团结在韦后之下的形势,谁去碰田上渊,等于公然和他们对敌。当然!这是指给田上渊发现人是我宇文朔干掉的。」

龙鹰赞叹道:「宇文兄目光如炬。」

宇文朔欣然道:「范兄想到了。」

龙鹰由衷佩服的点头。

宇文朔所指的变化,是武三思和宗楚客间关系的变化。

武三思今夜或无暇去想陆石夫遇刺的事,可是早晚会对此作出深思,并想到嫁

祸和刺杀发生在同一晚夜,非只巧合,而是有意的安排,若「范轻舟」再来个推波助澜,武三思和宗楚客间不出问题才怪。

龙鹰沉吟道:「白牙武技如何?」

宇文朔道:「没人清楚,理该是一等一的强手,黄河帮与他交锋,没一次不给杀得弃戈曳甲而逃,而他总是独自行动,可见田上渊不但信任他,对他还有绝对的信心。」

又道:「陶过曾亲口对干舜说,对白牙的忌惮,不在对田上渊之下。」

龙鹰手痒的道:「这般一个人,杀起来特别痛快。」

接着道:「此事可请少尹帮忙,借口缉凶,捜出白牙的行踪。」

宇文朔思索道:「太张扬了,弄巧反拙,更怕少尹下面有宗楚客的人。杀白牙,我心中有个模糊的念头,不一定可行,但有一试的价值。」

龙鹰喜道:「幸好今晚有宇文兄不断供应惊喜,否则睡难安寝。唉!没多少个时辰可睡哩!希望明早没人来吵醒小弟。哈!小弟洗耳恭听。」

宇文朔道:「看现时白牙的势头,该是负起在关中廓清黄河帮余势的任务。这方面的工作,白牙做得七七八八,仅余以咸阳为根据地的同乐会,其龙头陈善子,曾受陶宏大恩,故一直站在黄河帮的一方,到手下大将谢满在到西京的水道上遇袭身亡,陈善子才被逼敛藏。」

龙鹰讶道:「田上渊怎肯让他活到今天?」

宇文朔道:「这叫投鼠忌器。陈善子乃关中士族,又出身于关中剑派,与京凉和翟无念均有交情,兼之咸阳和西京两城相依,田上渊杀人没问题,却绝不可以让人晓得是他干的。今天的陈善子,等于田上渊关中的眼中刺,不拔掉心难安。」

龙鹰道:「我们是采守株待兔之法,可是咸阳虽近,有起事来却是鞭长莫及。」

宇文朔微笑道:「在下设法造就白牙的行动又如何?今晚范兄巧布的陷阱,予在下很大的启发。」

龙鹰的眼睛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