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 难言之隐(第2/3页)

任何人听到最后一句,肯定吓个魂不附体,不过韦后是笑着说出来,没半点认眞。符太终于弄清楚是怎么样的一回事,没时间骂龙鹰,叹道:「皇后有所不知,庭经是左右做人难,当时圣神皇帝……」

像永不再开口说话似的,妲玛清甜的声音从韦后身后传过来,道:「是武则天!」

符太忙改口道:「对!对!是武则天。」

暗忖妲玛是否在助他呢?「圣神皇帝」四字,肯定在韦后面前是大禁忌。

韦后敛起笑容,无可无不可的道:「说下去!」

瞧她神情,符太晓得不论说甚么,她一概不信。

换过处于自己现在的位置者是龙鹰,他如何起死回生?

他原本想说的,之所以左右为难,是因圣神皇帝也曾要送他美宫娥,却被他拒绝,故如他接受当时仍是太子妃的韦后送的小敏儿,等于开罪女帝,表面上,这个理由是说得通的,问题在「丑神医」拒绝女帝送的美女,情况一如拒绝韦后的大礼,本身并不合乎情理。像龙鹰和人雅,方为正常。

符太摇头苦笑。

事实上脑袋一片空白,没法说得出其时拒绝小敏儿的原因。

韦后毫无怒意,反含着笑耍猴儿般的道:「一向能言善辩的王庭经王大人,竟也有理屈词穷的时候,令本宫终泄出心内那口怨气。」

符太继续苦笑,总好过哑口无言。

入殿时成竹在胸,此刻却是等候发落的死囚,且不知是凌迟还是车裂,他奶奶的,眞多亏龙鹰这混蛋。’

韦后好整以暇的道:「不是又有甚么难言之隐!何不说出来听。念在神医有恩于本宫,本宫可酌情处理,坦白从宽呵!」

韦后今次召他来,原定的手段肯定不是走这个方向,现在是抓紧他的错失,棒打落水狗,如此的发展,连韦后自己都未想过。朝这个方向看,好处在因韦后的「改弦易辙」,她原本的奸计再派不上用场,所以只要符太提出个可解得通的理由,等于过了关。然后再来个连消带打,保着小敏儿。

忍不住朝后面的妲玛瞧去,刚好妲玛往他望过来,眼神接触。

符太生出异样感觉,有点像当年在舱底偷听到柔夫人在上面舱厅说话的情况。

韦后终察觉到他在偷看义妹子,皱眉道:「神医!」

韦后的「警告」如雷贯耳,惊醒了梦中人,符太终告灵光乍闪,心生一计,暗忖好好歹歹,这个最见不得光的理由,偏是对自己损害最小的理由,兼且颇有连消带打的奇效,在没

有选择下,姑且一试。

符太压低声音,似希望只说给韦后一人听那般,沙哑着道:「皇后明察!嘿嘿!鄙人……」

韦后不耐烦的道:「快说!」

符太以低无可低、仅可耳闻的声音道:「鄙人爱上了妲玛夫人!」

韦后几不相信耳朵,失声道:「神医在说甚么?」

后面的妲玛挺直腰肢,杏目圆瞪,看情况随时扑过来寻符太晦气。

符太装出心舒神畅的模样,微伸懒腰,道:「说出来后,舒服多了!本打算永远不说出来,今天是不得不说,否则给皇后误会鄙人,教鄙人怎好。哈!当时不敢受礼,是怕被夫人看不起,以为是另一见色起心之徒。鄙人是不是有点傻?明知永远得不到夫人的青睐,仍一厢情愿的这么想、这般做。夫人放心,鄙人早不敢有此痴心妄念,现在有小敏儿,鄙人心满意足哩。谢皇后赏赐。」

韦后、妲玛,一前一后狠瞪着他,前者一副给气结的神情;后者双目含煞,恨不得将他生劏活剥,碎尸万段。

走出繁花殿,符太失去了返尙药局的心情,顺道去看看小敏儿的情况,弄清楚韦后有何

意图。

刚离开繁花殿的范围,穿园过林的,妲玛从天而降,截住去路。

符太早知摆她上台一事,难以善罢,只没想过她片刻都忍不了。

对着明艳的妲玛,「丑神医」内的符太复活了,洒然道:「是鄙人不对,将只该你知我知的事说出来,但夫人应体谅我是给逼得没法子,当时的情况夫人如我般清楚。」

又奇道:「咦!夫人将甚么东西收在身后?,」

妲玛俏脸如遭霜结,没半丝欢颜,然亦不现分毫怨恨之色,处于高手无喜无怒的超然境界。穿的是黄白为主的连身宫装裙,打扮得体大方,左手扠腰,右手收在身后。

不论何种姿态,任何一个神情,她总是那么清冷自若、明丽动人。

妲玛冷然道:「今次你死定了!」

符太摊手道:「夫人想动武吗?鄙人不但乐意奉陪,还求之不得。唉!昨天眞不够过瘾,不痛不痒的,弄得鄙人不知多么手痒。」

妲玛将背后的手移前,原来握着的是一把剑,只看剑鞘精致高古的云状纹,知非是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