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限量演技大师课3.5 我孤高冷漠,却希望有人跋山涉水,只为我一人而来(第3/4页)

奶奶热衷打麻将,不太在意我,我妈周五骑着自行车回来看我,周一再走。

楼后面那条路是黄泥,骑得不用力就走不出去,车轮很脏。

我不爱说话也不合群,在一楼无所事事,每天看着铁门里的狗,两条狗吃老鼠药死了,一条被吃了,半栋楼吃狗肉的人去了医院;另一条就直接扔在臭水沟里,我无事可做,每天去看它烂掉。”

黎明一点点地涂上天花板。胡羞问:“爸爸呢?”

“喝酒。留在家属楼里做零工,经常和人打架。我见到他也收不住火气,筒子楼楼上打到楼下,现在想想,工作了十几年的地方突然没了,他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提这个。”

“我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就在奶奶家楼上,叫乔殷鹤,我还记得。

大眼睛白皮肤,腿特别长。她比我大三岁,偶尔周末能见到她在楼下跳房子,她叫我瓜皮弟弟,那会儿我还没有双眼皮。

我妈把我送去学古典舞,和她不在同一所舞蹈学校。最后一次见她时我初一她初三,洗手间门口打了个照面,她和我笑了一下,身后有女同学追出来指着她的背影说,看到了她的蕾丝内裤在牛仔裤,要去和校外的混混约会。

她是有名的公交车,睡一次一百块,和她妈妈一样,复读一年也是公交车,再后来……她精神出了问题。

我才知道她妈带着她周末来,是因为金主就在奶奶家楼上。

那栋楼里漂亮女人多,藏污纳垢,为男人寻死觅活的也不少。

读高中开始我觉得跳舞没劲,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就不再学跳舞,做男人该做的事情。

和混混一样,打群架,抽烟,去录像厅,结结实实疯了两年。

高二那年运动会,我用花瓶把一个隔壁班的男生打了,脑袋开瓢了那种,医院回来他带了六十个人群殴,我害怕了,是校长帮我拦下来的。

再后来……我考到上海来,我妈再婚,过得很好,有新的家庭,不太需要我。”

领带在胡羞手里卷了又卷,刁稚宇说,和你说这些不是想给你负担,也不想博可怜,只是想说,没有安全感这件事,我并没有好多少。

我向来不愿意相信谁对我有真感情,也不相信虚幻的梦想。

因为我从小被扔着不管,喜欢过的女孩结局惨淡,所以不对任何事情有期待,也明白心动就像心惊胆战的噩梦,毕竟选错了人就是豪赌后全盘皆输。

我高傲自大,孤芳自赏,但又那么希望人海中有个人能够跋山涉水只为我而来,真爱若隐若现,我要很确定才敢抓住。

而我又那么讨厌被辜负,发现被背叛立刻心灰意冷,还想加倍奉还。

他的二十二岁,上帝似乎多馈赠他好几年。胡羞沉默许久,像拉勾一样勾他的手指:“你是我星群里最亮的那颗星星。”

“谢谢。一直以来所有的一切,都谢谢你。”

胡羞笑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嗯?”

“离开我之前,我是说,有一天真的要离开我的话,给我一些暗示,不要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刁稚宇手指收紧了一点:“你在说什么。”

“你是演员,我不会要求你永远属于我,这的确不现实。

在这样的城市里,爱情故事结束再开始,穿插着上演都是很正常的。我只希望彼此能有知情权。”

“我做不到——我想让你永远都只属于我。”

耳鬓厮磨半天,骆驼开了窗顶着重重的眼皮去冰箱里翻吃的,最后还是在胡羞的包里掏出个焦糖布丁。

一勺布丁在两个人的舌尖滚,阳光透过窗纱射进来,风撩动窗纱,刁稚宇左右摇晃,于是阳光总是差他几厘米。他笑着说,糟糕,我又想了。

“刁稚宇,你真的大色狼哦……”胡羞看着白色内裤里撑起的伞,头痛地想,年轻男孩真的……太恐怖了。

安全感这件事情……胡羞想,一个晚上也许没有办法解决,而彼此牵着手往前走,也许恐惧能在时间里淡化。或者,痛苦的记忆会因为幸福消逝得快一点。

临出门前,她穿着刁稚宇的卫衣和外套,身上是洗衣凝珠的香味,她怀疑自己这样下去,会逐渐变成和他一样的气味。

刁稚宇还在背后气急败坏:“我在雪国列车离职特意找王维给我带了一张婚书,我放哪了?”

“你就那么在意?”

弯腰穿鞋时她想,在大众点评添加了雪国列车评价一共十条,因为点了匿名按钮,骚话说得有点多。

尤其匿名评论被陌生逛进店址的用户点赞,她就像被鼓励了一样越说越起劲。

如果知道点进主页匿名评论也会显示这种bug,打死她也不会写这些评价。